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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裡看到呈現在眼前的萃取裝置很是滿意,雖不如現代那般完美,卻也夠用了,她吩咐護衛將裝置小心翼翼搬上馬車,讓白果給了匠人豐厚的報酬,這才轉身離開。
她走到門口剛要踏上馬車,猛的撲過來一人,若不是護衛眼明手快,只怕夏裡就要被他撞倒了,石蜜擋在夏裡身前,怒不可遏道:
“好沒規矩的東西,你眼瞎了麼?走路都不看道,我們姑娘豈是你能冒犯的。”
何文翰被護衛推倒在地,他髮髻散亂,眼窩深陷,踉蹌著站起來,拱手作揖道:
“姑娘恕罪,我是前幾日在書肆賣手抄書的何文翰,不知姑娘是否記得在下。”
石蜜眯眼認出人來,她防備道:“你衝撞我家姑娘所為何事?難不成幫了你一次,你還想賴上來?”
何文翰連忙搖頭,他心裡有苦說不出,鄒氏從方府回來後,就告知他方家不同意姑娘下嫁,先前只是給旁支姑娘挑贅婿,何文翰就知此事不好。
果不其然,第二日方夫子就將他喊出講堂,言明此事作罷,方夫子雖沒有對他疾言厲色,但看向他的眼神冷冰冰的,讓他心慌。
正好又逢季度考校功課,何文翰為謀生計本就未曾好好複習,加上入贅一事弄的他心思不在課業上,自然而然排名下滑。
東籬書院向來實行末位淘汰制,何文翰就這麼順理成章的被清退了出去,這對何文翰來說無異於天塌了下來,儘管書院將束脩都給他退回來了,但那點銀錢,壓根不夠他後續讀書。
何文翰痛苦不已,所以才想著蹲守此地找夏裡求情,不知是他運氣好,還是夏裡倒黴,還真讓他給碰見了,何文翰哪還敢有非分之想,他懇求道:
“方姑娘,望您行行好,替我同夫子說說好話,我若被書院清退,日後只怕是沒有指望了……”
何文翰清楚自己的能耐,他沒有銀錢去請大儒,東籬書院就是他唯一的指望,若是連這都沒了,他這輩子仕途無望。
夏裡聲音淡漠道:“我是女眷,並不懂書院之事,公子既然被清退,定是有被清退的理由,你有時間與我糾纏,倒不如去找能做主的人。”
何文翰卑躬屈膝道:“姑娘有所不知,先前方夫子有意挑我為贅婿,結果……結果我娘說了糊塗話,想來是她得罪了山長夫人,所以才會……”
夏裡對這事兒一無所知,她下意識反駁道:“公子慎言,我母親並非不講理之人,你被清退是你自己能力不足,若不然我父兄為何不清退別人。”
何文翰也沒想到,他稍有懈怠課業竟一落千丈,他被清退合乎書院規矩,現如今他後悔也無用,只能另闢蹊徑。
何文翰不死心道:“我是因為入贅之事分了心神,所以才影響課業,加上惹了方夫子不快,他自然留我不得。”
夏裡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甩鍋的人,她冷笑道:
“既然我兄長如此心胸狹窄,你又何必繼續留在東籬書院?評判你課業,將你排在末位的,難不成是我兄長一人決定的?”
白果跟著嘲諷道:“自己沒本事還怨別人,真當我們姑娘好糊弄呢。”
夏裡一時心善,看在他是東籬書院學子的份上幫了他一次,他就認定夏裡單純好拿捏,真是豈有此理。
何文翰已沒了別的法子,他硬著頭皮道:“姑娘就不怕我將入贅一事宣揚出去嗎?屆時姑娘壞了名聲,只怕再難找更好的夫婿了。”
夏裡用一種極為輕蔑的眼神看向他,語帶嘲弄道:“你怕是不知道,我自幼定了親事,對方是正四品的武官,你若是心有不甘,不妨造謠生事,試試後果。”
何文翰面露錯愕,難不成方夫子真是替旁支妹妹找贅婿?是他自己想當然的理解錯了,一時間他有些接受不了,呆呆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