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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梨收回目光,朝夏裡悄聲道:
“這匡承瑞是個能擔事兒的,眼下瞧著品行不錯,你再多觀察看看,挑男人家世背景倒不是第一位的,本性好的男人,才值得託付終身。”
夏裡笑而不語,她見多了感情受挫的姑娘,哪敢輕易託付終身,就算是要嫁人,那也只是在挑選合作伙伴,給自己孩子選個靠譜的爹,絕不能寄託太多感情。
她聽著屋頂有動靜,下意識抬頭往上看,昏黃的火光中,漏雨的那處被重新蓋上瓦片,終於沒有雨水滴答下來了。
曹世鑲將烘乾的外衫披在方棠梨身上,而後朝屋頂上的匡承瑞高聲喊道:“匡兄,你右前方那處還在漏雨。”
匡承瑞精準的找到位置,兩人一個在下面指揮,一個在屋頂遮蓋,不一會兒裡頭就不再漏雨了,等方其正撐著傘同匡承瑞回來時,麵餅也已經煮軟爛了。
方宗儒朝匡承瑞招呼道:“承瑞,你到這裡來,邊吃邊將衣裳烘乾。”
匡承瑞並非矯情之人,行軍打仗比這環境更惡劣他也熬過來了,但見夏裡也坐在火堆旁,他也就沒有拒絕,徑直走了過去。
夏裡淡淡看了他一眼,待他與旁人並無差別,方棠梨已經嚐到麵條滋味了,她驚訝道:
“阿妹,這麵餅是怎麼做的?咱們在府裡想吃還得費一番功夫呢,也沒見你那丫頭折騰,這面這麼快就好了?”
夏裡喝了口麵湯,輕聲解釋道:“這麵餅是出發前做的,就是將揉好的麵糰切成細面然後油炸定型,這樣就方便攜帶了。”
匡承瑞夾了一筷子面送入口中,然後默默記下方子,其他人也都讚不絕口,麵條裡還加了肉菜進去煮,湯湯水水下肚,每個人都能吃飽。
一吃飽喝足睏倦感就上來了,趁著雨勢變小的間隙,婢女們將馬車上的被褥拿進破廟,就著裡頭的稻草,將就歇息一晚。
夏裡只當是來露營了,她身邊有這麼多人陪著,父兄又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她很快便打著哈欠迷糊起來,護衛們則分批值夜。
只有匡承瑞坐在火堆旁添柴,以防夜裡火堆熄滅,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若染了風寒,路上又要耽擱時間。
夜深人靜,除了外頭的風雨聲,就只剩柴禾燃燒的聲響了,雖有護衛值夜,匡承瑞卻時刻保持警惕,他只信他自己。
就在所有人都睡熟了,護衛也抗不住睡意,正打盹的時候,屋外有人悄無聲息的圍了上來,匡承瑞原本半眯著的眼猛然睜開,他提醒道:“外頭有人圍過來了,大家速速醒來!”
他這一聲喊,所有人都被驚醒,護衛們忙拔劍做出防禦姿勢,方宗儒則將夏裡護在身後,匡承瑞眼神凌厲的提刀跨出門檻。
他的衣襬隨風飄蕩,渾身上下充斥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見裡面的人已察覺,三皇子索性不再隱藏,他點燃火把從暗夜中走了出來,眼神中滿是視死如歸的決絕。
瞧見匡承瑞他並未將其放在眼裡,只冷聲道:“讓方宗儒出來與我說話,憑你一人可攔不住我。”
匡承瑞並非魯莽之人,他提刀守在門口並未接話,方其正率先走了出來,他認出三皇子和宋侍郎,眉頭緊鎖道:“不知三皇子找家父所為何事?我方家與您似是沒有瓜葛。”
三皇子面部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接過話茬道:
“以前是沒有往來,如今不就有了,本皇子身邊正缺你們方家這樣的幕僚,等將來成就大業,絕對不會少了你們的好處。”
方其正沒想到三皇子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他拱拱手,客氣道:“多謝殿下抬愛,只我方家人淡泊名利,一心只讀聖賢書,且家父年紀老邁,實在不堪重用。”
三皇子那雙陰鶩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聲音森冷道:“方夫子最好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