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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假山處散心,就見管家匆匆忙忙走了過來,他走到夏裡近前,低垂著腦袋道:“姑娘,惠王妃派了貼身丫鬟求見,此刻正在二門處侯著,屬下是帶她過來,還是……將人打發走?”
畢竟惠王已是新帝,王妃雖未冊封卻是實打實的原配發妻,沒有人敢怠慢,夏裡想起羅氏夫婦二人去王府求見之事,她面不改色道:“先將人帶過來吧。”
無論惠王妃想做什麼,都與她沒有利益牽扯,她在這個不恰當的時辰派人過來,想必情緒波動有點大,夏裡能猜測出惠王妃的處境。
果不其然,蔓青跟著管家進了庭院,顧不得與夏裡敘舊,面色複雜道:“姑娘,擾您清靜了,婢子實在是迫不得已,我家王妃已有身孕,只是未曾公佈喜訊,她這幾日胃口不佳,可否能請您入府陪她說說話開解一二?”
夏裡聞言沉默不語,蔓青知她不好糊弄,壓低聲音又道:“您放心,國公府的人已經歸家,聖上還在宮裡,並沒有其他人在。”
夏裡能感覺到蔓青的焦灼,想來惠王妃的狀態已經影響到腹中胎兒的安穩了,她能否登上後位,這孩子至關重要,只怕她身邊的人,比她還要緊張。
夏裡倒是沒有拿喬,她態度平和道:
“王妃身體要緊,我這就跟你去,巧荷留在府裡,嬤嬤和石蜜陪我走一趟。”
兩人上了馬車坐定,蔓青苦笑道:“沒想到你竟是顆滄海遺珠,難怪那麼與眾不同。”
夏裡抿唇輕笑道:“我還是老樣子,只是你瞧我的眼光不一樣了,二太太她們鬧的很難看麼?”
夏裡不想將話題放在自己身上,蔓青眉頭緊蹙道:
“二太太帶著姑娘們披麻戴孝的往王府門前一跪,很多人都見著了,雖然王妃反應很快的讓他們入府,但這事肯定傳揚了出去。”
夏裡不偏不倚道:“如今國公府裡能頂事的不是走了就是被押入大牢,其他人也是沒法子,病急亂投醫,都是為了自保而已。”
蔓青語氣輕蔑道:“當初王妃嫁入王府,處境那般艱難,也不見府里人出手相助,去要玉牌還被國公爺羞辱一番,這會子倒是找上門來了,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呢。”
夏裡並不帶入自己主觀情緒,客觀道:“王妃既然咽不下這口氣,也可以態度冷漠的還回去,此刻又何必糾結呢?”
蔓青頓時語塞,她過了好一會子,方才開口道:
“王妃想要坐上皇后之位,光有子嗣不行,她處境並不樂觀。”
夏裡淡定道:“說白了,雙方還有合作利用的價值,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拿喬作怪,就不怕事情鬧大彼此沒有轉圜的餘地嗎?”
蔓青面色凝重起來,她好似明白王妃情緒焦躁的緣由了,車內靜了下來,直到下馬車,蔓青才壓低聲音懇求道:“方姑娘,王妃很不容易,拜託您好好開解她。”
夏裡目光深邃而寬廣,她肅聲應道:“我自是希望王妃好的,你不必擔心。”
蔓青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而後收斂表情,又恢復原有的老成持重,夏裡跟在她身後,邁著穩健的步伐朝王妃院子走去。
傍晚的餘暉慵懶的灑在地上,好似為屋瓦房舍披上了金色的紗衣,陸知遙姿態放鬆的坐在紫檀雕刻的羅漢床上,她手擱在小几上,微眯著眼,半斜著身,瞧見夏裡方才打起精神坐直身子。
夏裡朝她福了福身,陸知遙語帶疲倦道:“你才剛認親歸家,我就召你過來敘話,真是對不住。”
夏裡看了一眼王妃微微隆起的小腹,也才五六個月的模樣,她聲如溫玉道:“我閒著也是閒著,能陪娘娘閒談也是榮幸。”
陸知遙嘴角不自覺上揚,聲音沉靜道:“咱倆久不見面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也該吃晚食了,你陪我一道用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