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都城 (第1/2頁)
什都小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書心聽慣了他的調笑話,不以為意,收了眼淚,把爰郎放到馬車上要他自己爬幾步。
葛伯陽到底對孩子有幾分喜愛,各種催促叫書心將孩子抱起來。她渾不在意地說:“就這麼大個地方,有倆大人看著呢,不礙事的。”
才說完,馬上便一突然顛簸,車子停下,爰郎撞到了木板上,連她自己都沒坐穩。
這下書心臉上無光,才去抱爰郎,看他可有磕碰。哪知小孩子反應遲鈍,撞擊一下也沒什麼反應,等將他抱起來,才哇哇哭起來。
“使君,到了。”
外頭的車伕在叫人,書心好奇扒著簾子看了一眼,卻發現不是館驛,心裡一陣疑惑,大臣聽宣來都,不住館驛住在哪裡。於是張口便問道:“這是哪,看著不像館驛啊!”
葛伯陽在車上整理了一下衣冠,沒事人一樣下去,見她不動,他又在旁邊等:“就是這裡了,下來吧。”
自幼年離開都城,書心近二十年未來過了,自然沒什麼印象,人生地不熟,還是得聽葛伯陽安排。如此一來,只好也跟著下車,將那些鬥爭、刺殺丟之腦後。
只是她才哭過,眼角沾染了淚痕,眼角也紅紅的,即便自己看不出來,外人倒是一眼看個分明。
四下的侍從排了兩列,為首的是一箇中年女子,她上身穿著翠色的半臂短衫,下面著鮮紅的繡紋束裙,兩色相撞,倒是顯示出不一樣的神采。
她主動向書心行禮,又介紹自己的名字“秋月”,好像真是面對使君夫人似的。
書心暗笑葛伯陽倒會耍排場,面上不動如山,自然不會揭穿。
兩人攜一幼子,被秋月引著帶進了宅子,園子雖小,五臟俱全,屋門前的花圃,連半開的秋菊都有一大片。
書心暗道:“九月九沒幾天了,不知道葛伯陽能不能安穩活到那一天。”
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叫她堪堪回神。
“郎君,需要的東西全都收拾好了,有其他安排,可喚奴婢。”
秋月突然告退,只是書心對這稱呼有點好奇。
論官職,他是和州刺史,論年齡,葛伯陽年近四十,早已不再年輕,不管從公還是私,稱呼郎君都極不合適。
秋月舉止有禮,總不會在稱呼這種小事上出錯。
除非他不是男主人,上頭另有年長之人。
書心斜睨著打量,卻見葛伯陽頗為自然的說:“下去吧,若有一老大夫找我,直接帶過來便是。”
“郎君……”
待那秋月一走,書心立即問他,“長到鬍子一大把,還甘心被稱郎君,這是你生母安排的?”
“夫人聰慧。”
他隨口敷衍道,“爰郎睡了,你去打盆水過來,就在門前三丈遠。”
聽他的聲音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只當他慣會使喚人,抱怨道:“往常打水這活,可都是你乾的。”
他沒有回嘴,她心裡又不安了。
想到他好歹受了一擊,又有心中難以排解之事,便不再計較,爰郎朝他手裡一塞,轉身出了房門。
再打水回來,走到門外已聽不見爰郎的哭聲,怕是哭累了睡著了。
“把他放到榻上,蓋上薄被……”
端著水進來,一句話沒講完,卻見他上身衣服扒了精光,胸前黏了不少黑血,好似汩汩流著,書心驚地噤聲。
“怎麼回事,不是沒有受傷嗎?”
她快步走過去詢問,“馬車上那一槍不是沒有傷到嗎?”
不想卻聽他說,錦州館驛時受的傷,因城門口的一槍,傷口又崩裂了。
“怪不得,我聞見血腥之氣,還以為是你提前備好的,可這血怎麼是黑的?”
書心早就不會因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