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公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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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時候沒有麼?”
葛伯陽一聽這句,又迷惘了。
小時候,也許是有的,只是他記不清了。
他並非婚生子。
四十年前,他的母親是班國安帝的倒數第二個妹妹,被封鶴亭公主,食邑三千。
父親屆時還是一個從九品下的陪戎副尉,在軍中幾乎沒有什麼職權,常常替上級頂罪受罰。可他骨子裡一股傲氣,就算捱打懲處,背也挺得直直的,做不來卑躬屈膝的樣子。
這氣質,自然和尋常計程車兵截然不同。
十七歲的鶴亭公主第一次去封地巡視,便一眼就從人群中看中了他。
“去,把那個人叫過來!”
因鶴亭公主的青睞,那士兵可免於受罰,後來又被公主帶回都城,成為公主的個人侍衛,自此形影不離。
一個是熱烈大膽的懷春少女,一個是陽剛的成熟男人,朝夕相處,日久生情,年僅十七歲的公主被比他大九歲的侍衛吸引,二人不曾婚配,便已巫山雲雨。
十八歲生辰才過,公主已有了身孕。
“你以後不要做侍衛了,我去求皇兄,把你賜給我做駙馬。”
鶴亭公主熱烈主動,私下向侍衛求婚,“成親了,我們就可以一輩子這麼快活了。”
但那侍衛心高氣傲,他並不滿足終身做一個九品下的無權校尉,更不滿足做一輩子都要仰仗一個女人的無權駙馬。
“不行,鶴亭,我不能做駙馬,班國搖搖欲墜,外族虎視眈眈,正是我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你等我立了功,再向皇上求親。”
這便是侍衛大言不慚說的話,他怕做了駙馬,按照朝例,再不能出仕掌權了。
鶴亭公主有些受傷,“那他呢?”
她捂著肚子問情郎,“難道你跟我回都城,只是藉助我的權力,擺脫鶴亭的受到的欺辱嗎?”
那士兵不說話了。
公主不信二人之間的情感有一絲一毫的虛假,便想了折中之法:“你不願做駙馬,可留在我身邊做公主家令,我們私下與過去一樣便是。”
公主家令聽著像是管家一類的,其實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從七品職官,幾乎和國子監主簿相當。可那士兵想也不想,斬釘截鐵拒絕了。
他要建功立業,要入職行伍,做真正的將軍,等功成名就,再來提親。
見他態度堅決,公主又是欣慰又是不捨。但她到底情感多佔幾分,捨不得情郎,也捨不得孩子,便用了一副緩兵之計:
“既如此,那你就在都城做你那最末等的陪戎副尉吧!”
她想著,等肚子裡的孩子生下,士兵說不定就換了主意,那時再求皇兄賜婚也不遲。
於是主動承諾:“若是一年之內,你憑自己的能力,可以連升三級,我就求皇兄送你到元州。”
當時元州大患,外敵猖獗,沒有幾年征戰,不會罷休。若是一心建功立業,那正是一個好地方。
沒想到的是,士兵胸中有丘壑,數次立功,半年不到,已經憑自己的能力,升到了正八品的宣節校尉。
待她十月懷胎,孩兒出生,那士兵已經是從六品的振威校尉了。
公主終於明白,她的眼光極好,以為自己在那鶴亭縣的家禽中,看中了一隻白鶴,實際上他卻是一隻非要飛往廣闊天際的雄鷹。
仙鶴擅隱忍,感情忠貞,至生至死,一夫一妻,可鷹卻兇猛好鬥…
不,即是雄鷹又如何,她堂堂一國公主之尊,又有什麼人配不上的呢?
你若無情我便休。
安帝九年,公主二十歲,親自求的聖上,將那已是從六品的振威校尉送去元州,發誓二人嫁娶,再無干系。
“鶴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