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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請說!”
他大掌一伸,邀她講話,竟然頗有架勢。
“你到底是什麼人,真是平平無奇的一個鶴亭縣人?”
“那還能有假?”
“我不大信。”
書心搖搖頭,不急不緩的分析道:“你造反兩次,不對,造反三次,薛將軍饒你不死,蕭柘也不害你性命,還給你個刺史這種品級高又不幹活,還收俸祿的虛職,不合常理。”
“這有什麼,你不說我是瘋子嗎?誰會與瘋子計較,再說了,我又不怕死。”
“那你私自來北州呢?”
聽他自言瘋子,書心笑著夾起了胡蘿蔔,“總不會是因為公務吧?”
公務怎麼也不會是載幾箱子胡蘿蔔,並帶上種子。難不成朝廷要他將胡蘿蔔帶到鶴吟開墾種植?
書心一口吞進去,不禁眯起眼睛,軟暖甘甜,回味無窮,是久違了的味道。
往常在曄城,府裡是從來不差這一口吃的,甚至更稀奇的也有,不過全是沾薛將軍和貴妃的光罷了。
這會兒葛伯陽悄無聲息的拿到了貢品,實在不能不多想。
其實早該想到的,毛毛毒,陰狠無比,明明不常見,曄城的大夫卻認識,認識便罷了,偏生說太醫有研究,而那太醫,平常就在曄城,偏偏那次恰好去了元臺鎮,最後又救了裝瘋賣傻的葛伯陽,是不是太過巧合?
更巧合的是,薛將軍抓捕時,那太醫正好在晾曬能做毛毛毒解藥的東西。
書心把這一番想象盡數說出,問他,“所以,你到底是誰?”
葛伯陽哈哈一笑,端起面片湯一飲而盡,“哎呀,夫人真是聰明機智,蕙質蘭心,但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呢。”
“還裝!”
不能揭穿他,書心也就專心吃飯不再講話了。但她心裡的猜測卻沒有停下,封水因被斷手腳,與星銘有恨,後來葛伯陽妻子也因星銘而死,全城大夫不敢出手,應是封水施救,所以他們早就相識。
書心猜測,應是長久相處,封水見將軍待他不錯,恨意逐漸消散,故而不是那麼想毒害星銘。但意志不堅,又不忍拒絕葛伯陽,所以一邊給毒藥,一邊製作解藥。為了以防萬一,還曾私下與將軍府常請的大夫交流。
想到這些,她忍不住嘆息,封水救她,恐怕心中也經過數次鬥爭。
晚上書心宿在農家,葛伯陽自去院外的牛車上小憩,明明平時粗手粗腳,大大咧咧,出門在外又心細如髮,有時比那星銘和楊替都要知禮數。
這讓書心想到,又是一番猜測。
白天回程,先往過祥城,再去鶴亭。二人同坐牛車,一路上未有美景,只好再把昨晚的疑問講出。
“我父親是個粗人,不講禮儀,我母親雖不是出自大家族,幼年卻也受家中長輩悉心教導,待人接物,偶爾還有一點點講究。
而我自小接觸的全都是平頭百姓,並無什麼特別,就星銘一個皇親貴胄,他爹卻是泥裡出來英雄漢,對文鄒鄒的講究十分不屑,捎帶著星銘,也不大注重。
可在懷化大將軍府,卻見新夫人姿態風流,禮儀周全,與你偶然間流露出來的習慣如出一轍。”
書心不疾不徐,微笑道:“若不是從小養成,以你平常接觸的人,又長到這個年紀,很難如此。”
字字推敲,斬釘截鐵,葛伯陽也不住點頭。
“確實聰慧,比方大哥機智。我也沒想到,只是農家借宿,煮了一碗胡蘿蔔,便叫你起了疑心。”
他遺憾的點點頭,做出一副後悔的表情,然後用沉痛的語調講起過去的事。
“其實我本不姓葛,本名姓楊,單名一個伯字,在家中排行老大,下面還有一弟弟。
不過我的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