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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臨走前說先不讓告訴您，怕您還在扛著，心氣兒容易松，他讓我轉告您，
說他不能為您養老送終了。”
王建設說完，陳明只有沉默，他叫來陳烈，兩人一起去了。
人已經火化了，來得人很多。
大山性格憨厚老實，在軋鋼廠帶了不少徒弟，還結識了許多工友，在陳明拉他一把的時候，王大山拉了許多人一把。
許多人認出了陳明，紛紛讓出了一條路。
“師公。”
“陳科。”
一群人都紛紛打了招呼，陳明點著頭，來到了屋裡。
王大山的老伴兒已經走了好幾年了，他的子女在操辦他的後事。
陳烈自覺的前去幫忙，這個師兄當年在軋鋼廠對他很是照顧。
王建設給陳明搬來一個凳子，陳明坐下，他很木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感覺好像一個時代都被葬下了，除了沈荷莉莉，他好像已經見不到同時代的人了。
回憶起當年王大山拜師的時候，如同隔世。
他只記得這個徒弟忠厚老實，從來沒有負過自己，而自己也從來沒負過他。
他明明還算年輕，不到八十啊！
陳明在這裡坐了許久，直到陳烈把他帶走的時候才從這裡出去。
以後過年的時候不會再有一個叫王大山的人來看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