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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疲憊麻木了我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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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過去了,我沒有再和裡面的那些人打過交道,我們離得很遠,也聽不到他們還吵不吵架,他們也把我忘了。
這時候,林茵第三次進來給我送東西。我正在睡覺,她放下東西四處摸索我,腳下被我的身子一絆,摔倒在我身上。我突然驚醒,正好摟著她,懷裡那熟悉的馨香充滿了大腦,心中湧起莫名的騷動。懷裡的人兒溫潤、柔軟,處女的幽香刺激著我的全身。
我們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摟著。地底無日月,黑暗就是我們的保護神。我在她耳邊喃喃自語,述說河邊那個唱歌的姑娘,那個為我折了九百九十九隻紙鶴的愛人,以及我在那個死裡逃生的夜晚的窗下所發的誓言。
我的臉上一片潮溼。她哭了。不知何時我們的臉兒貼在了一起。“長華,在橋上看望老婆婆的那個夜晚我的心就屬於你了。”她夢囈般地說,“我的人也屬於你了……”她失明的眼睛裡流出來的淚兒竟然如此深深地震撼了我的心。
地道里潮溼、悶熱,她赤裸的肌膚顫抖著,溼滑溼滑的。那一刻很靜,我們都不說話。我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和她緊張的心跳。當我進入她身體時,她發出了一聲痛叫。
那個年代,我們一無所有,連思想都被剝奪的一清二白,任人塗寫最新最美的圖畫。然而幸運的是我們還有生理的幸福,在這個無天無日的地道里,我們幸福地做愛,忘掉了一切。她讓我懂得了活著的幸福。活著真好,只要活著我們就能做愛,就有歡樂,就有自由。這是上帝賜給人類的最起碼的幸福。它就在我們身上,誰也奪不走。真的,那一刻,我很充實,很滿足,很自由。
這一個多月裡,林蔭來過五六次。除了做愛,我喜歡帶著她探索我的地下王國。她說她喜歡這個環境,聽不到盡頭的寂靜讓她覺得安詳,不像走在陽光照耀的大街上,所能夠感覺到的不是可怕的笑聲就是可怕的哭聲。在這裡,如果她開心,她就敢於去笑,如果不開心,她就敢於哭泣。
我理解她的內心。她是個盲人,對她而言,黑暗還是光明並沒有什麼意義,她所能感覺到的只是人心的變化,而沒有自然的變更。
我們就這樣默默地品味著黑暗在黑暗裡行走,地道曲折、幽深,縱橫交錯,貫通無阻,每到一處我們都會有一種開拓了新領地的喜悅,她就會拍著手笑,顯出十足的孩子氣。
我深深地陶醉在她的喜悅裡,我第一次感到我可以為他人帶來歡樂。這種感覺多麼美好……
這一天,林茵出去給我找吃的了,很久都沒下來。我猜測她的父母在家,她找不到機會。我在寂靜的黑暗裡等待,內心平靜而溫柔,無窮無盡的幸福就湧上了我的心頭。
地道里響起了腳步聲,輕盈而小心,是林茵回來了,我還看見了手電筒溢位的光芒。我的大腦突然一震,出了一頭冷汗,林茵雙目失明,她怎麼會用手電?是帶給我的嗎?不會,如果是帶給我,她只會裝在包裡給我,絕不會拿來照明!
她被人發現了嗎?是有人來抓我嗎?
我呆呆地想著,看著光芒一點一點地擴大,竟然忘了躲藏,全身僵硬,站在那裡彷彿凝固了一般。終於,手電的光圈完全照在我臉上,那個人隱藏在光明的背後,像一張黑色的剪影,手裡提著一把菜刀,在電筒的照耀下閃動著冰冷的光芒。
“你是誰!”她問。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苦笑了一聲,認出了她的聲音:“是盧嬸嗎?我是白長華。”
“白長華!”她驚叫了一聲,手臂顫動,光芒亂舞,“你……你不是被隔……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你……你和阿茵是什麼關係!”她憤怒地低聲尖叫,“快說,否則我一刀劈死你!”
“林茵……”我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