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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貴和小劉氏被菜花嬸問得一愣。
小劉氏惱道:“菜花嬸心思怎的如此歹毒!我家相公對兄長們尊敬有加,對么弟也甚是疼愛,何來兄弟相殘之說?”
“當真不是?”菜花嬸以懷疑的目光打量這對夫妻,語氣中滿是不甘,“那他們二人為何會如此?”她的手指指向陳玉貴。
被問及元兇,小劉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盯著陳玉華說:“都是那個黑心肝的打的!”
陳玉富本欲阻攔小劉氏,奈何小劉氏那兩片薄薄的嘴唇如老劉氏一般靈巧,一句話的工夫就禿嚕了出來。
菜花嬸聞言大喜。她就知曉,那偏心至極的老劉氏,怎能管好家?生了諸多兒子,又怎能讓所有兒子相安無事?這不,號稱大孝子的陳玉華終於爆發了。
菜花嬸心中冷笑。
老陳家老二陳玉華的大孝子之名,聞名遐邇,就連縣令大人都曾誇獎過,看似風光無比,可許多陽水村的村民卻知道,陳玉華夫妻過得還不如老陳家的那頭牛舒坦。
只是陳姓家族族人因陳玉華大孝子的好名聲或多或少得了些好處,便無人往外言說。
然而,不往外說並不代表不會窩裡鬥。
菜花嬸一向看不慣老劉氏的做法,常想抓住老劉氏的把柄好好羞辱她。
菜花嬸未問清緣由,便咋咋呼呼地將自己打探到的訊息告知他人,卻無意間說中了事實。
就在這時,村裡的赤腳醫生張老大夫來了。
張老大夫年輕時進山採藥落下懸崖,被剛好在懸崖下挖野菜的妻子所救,兩人由此產生情愫。他身為孤兒,妻子家又是寡母獨女,乾脆來到陽水村做了上門女婿,如今已撐起一個大家。
他會些祖傳醫術,雖是上門女婿,卻未被村裡人輕視,反而備受尊重。因此,他一走進院門,眾人便紛紛向他問好。
陳木根連忙上前,焦急道:“大夫好,有勞您給診治一下我家么子的腿。”
張老大夫連連頷首,神情嚴肅地來到陳玉貴身邊,檢查一番後,神色輕鬆了不少。
他捋著長鬚,慢條斯理地說:“小貴子腳踝脫臼了,需將骨頭復位。以老夫的醫術,雖有些麻煩,但問題不大,只是小貴子要多疼痛三五天。”
陳玉華聞言,不禁對張老大夫高看幾分。他故意將么弟的腳踝弄得很嚴重,本想讓他更疼些,且即使得到治療也不能馬上恢復,起碼老實個半月。
然而張老大夫卻說只需三五天就能痊癒,那他的醫術遠超陳玉華的預估。
老劉氏一聽自己的么兒還要多疼三五日,心疼地捂著胸口,彷彿得了心口疼似的。
她猛地起身,衝到陳玉華面前,抬手就打:“都是你這個害人精,讓你害了么兒!”
陳玉華後撤一步,避開老劉氏的手,嘴裡喊道:“娘,是么弟用腳踢我褲襠,我躲避之下才讓他受傷的,如何害他了?”他表情委屈,急得額頭青筋暴起。
“你也不要把三弟的傷賴在我頭上,若不是你用腿絆倒我,我的頭怎麼會撞到旁邊看熱鬧的三弟?”
陳玉華顯然是太過委屈了,眼眶溼潤,隱隱有淚花在打轉,卻頑強地不肯落下。
“娘,你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偏心嗎?以前你可以說三弟和么弟年齡小,偏袒他們,只要他們擦破點皮,就是我的不對,打我罵我,我都能接受。可現在三弟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么弟也都要說親了,他那一腳就算不是想踢死我,也是想讓我不能人道。”
在場的鄰里族親都知道老陳家的情況,卻還是第一次聽到陳玉華髮聲,不禁都被帶入其中,緊緊地看著他。
陳玉華繼續說道:“是不是我站著被他踢死,你才滿意啊?你是不是也想著我被踢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