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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祈捅聞春山那一刀不在致命位置上,兩個人都被推進了醫院,江稚茵衣服上的血都幹了,凝成一塊一塊的,她兩隻手撐著頭,坐在外面,鄧林卓跟警察解釋著情況,馬世聰把身子坐得筆直,兩隻眼睛眨啊眨的,湊過來偷偷問:“知音,死就是像爺爺一——”
江稚茵捂住他的嘴,阻止著:“別說這個,哥兒不會死。”
馬世聰半知半解地點頭,搓弄起自己的衣角來。
“但是哥兒流了好多血呀。”
江稚茵也緊張,她嘆一口氣:“多吃點兒就能養回來了。”
“哦哦。”馬世聰說完又不吭聲了。
聞祈昏了一天,脖子上纏的繃帶每天都得換,他住院的時候就得其他四個人輪流來看看,小馬被鄧林卓送回去了,卓恪方來搭了把手,鄧林卓每天都碎碎念著,說這麼大的事,一定要把聞春山判個無期。
他摔著抹布,忿忿不平:“這就是殺人未遂!我們那隻能算是正當防衛,刀還是他自個兒捎來的呢,跟咱有什麼關係啊,是吧?那監控都拍得那麼清楚,他就是故意揣著刀來殺人的,這還不嚴重?這得給他判個死刑?!”
他胡說一通,又拎起電話:“不行,我要給趙律師打個電話,必須把他判重。”
卓恪方聽得腦袋都大了:“你一天給趙律師打八百個電話,人家都煩死你了。”
鄧林卓蔫巴了,坐回原位:“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嗎……”
他倆聲音太大,江稚茵本來想睡會兒覺都不行,乾脆睜了眼,活動了一下脖子,陳雨婕拍拍她:“你先回去睡一覺吧,阿姨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找你,她擱家裡也著急。”
江稚茵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沒電了,不知道她有打電話來。”
她往床上看了一眼,揉了揉腰:“那行,我先回去洗個澡什麼的,有事再喊我。”
陳雨婕對她擺擺手:“醫生不都說沒事兒了嗎,回去休息你的吧,你不還有論文沒弄完嘛,別把自己的要緊事耽擱了。”
江稚茵想到這麼多事都沒幹就頭疼,她“嗯”過一聲,拎著包先回家了,被江琳唸叨了一會兒,矇頭睡了個昏天黑地。
聞祈是當天下午醒的,喉嚨受了傷,醫生也讓他先少講話,吞口水的動作都得小心翼翼,免得把傷口又扯開了。
江稚茵第二天去的時候,聞祈醒著,櫃子上摞著厚厚一沓檔案,江稚茵隨手翻了一下,基本都是他趕畢業論文的資料。
現在已經四月份了,得把初稿交上去,聞祈住著院,話都講不了,還不知道能不能趕上答辯的時間。
江稚茵拆了一個果籃,聞祈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江稚茵以為他手上的傷口疼,準備喊醫生換藥,聞祈默不作聲拉住她,抿住唇角,又點一點自己的手腕,張了嘴要說話,江稚茵一把捂住他的嘴。
“彆扭頭、別說話,養著點兒喉嚨。”
聞祈抬抬眼睛看著她,很安靜,江稚茵頓一秒,把手撤開
:“也別老咽口水啊。”
她後知後覺猜出來聞祈想說什麼,低頭從包裡翻翻找找的,掏出自己那根紅繩遞給他:“喏,這兒呢。”
聞祈雙手接過來,皺眉看向她,做口型:“這不是我的。”
他那根都被聞春山割斷了,怎麼可能又變成完好無損的一整根。
江稚茵糊弄著:“啊呀別管了,不都是紅繩嗎?你那根已經不能用了,這個是我的,反正都一樣。”
她一邊說著一邊給聞祈繫上,抬抬眉梢道:“非得戴個屬於自己的,那就等你出院以後,論文和答辯都弄完了,我們再去山上求一個,這種繩子多的是,又不會賣完。”
江稚茵打完結準備抽手,聞祈又握了上來,無聲地張著嘴,嘴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