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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這份上，李見微也拗不下去了，只好摸了根煙，縮到後面路邊上找了塊大石頭，坐著嘬起煙來。
順便給秦舒發了條微信，把他念了八百遍的經發了出去。
秦舒摁滅了手機，&ldo;秦舒你大爺&rdo;五個字加一個感嘆號消失在眼前。她想點根煙，掏了掏運動褲口袋，發現裡面塞的這包好像受了潮，和煙擠在一塊的打火機也跟著掉了鏈子，怎麼都打不著。
&ldo;抽菸有害健康，沒看過公益廣告麼?&rdo;
顧北辰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走過來抽走了秦舒手裡的煙盒和火機，在她旁邊站著，&ldo;睡不著?&rdo;
秦舒點頭，&ldo;年紀大的人容易失眠……你怎麼醒了?&rdo;
顧北辰一笑，&ldo;你不在，我也容易失眠。&rdo;
口頭調戲老闆，膽兒挺肥的啊。
&ldo;衝動是魔鬼，這趟來石川有點衝動了。&rdo;秦舒站起來，腿蹲麻了，兩隻腳踩在一萬根細針上似的，讓她齜牙咧嘴，&ldo;自己挖坑自己跳就算了，還連累了你，怪不好意思的。&rdo;
&ldo;別這麼客氣，&rdo;顧北辰幽幽地嘆了聲，&ldo;反正跟你跳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rdo;
&ldo;哈?&rdo;秦舒邊揉腿邊聽，還以為自己聽岔了，&ldo;我什麼時候……&rdo;
顧北辰打斷她，&ldo;你真不記得了?&rdo;
秦舒一臉迷茫，記得什麼?
顧北辰有點洩氣，&ldo;算了。&rdo;
秦舒&ldo;嘿&rdo;地一笑，&ldo;你們小夥子說話別這麼藏著掖著的，顯得特別不光明磊落，說話直說，說得不好我也兜著，不罵人。&rdo;
顧北辰轉過臉，特別認真地看了她一眼，秦舒總覺得他是要從自己臉上挖出什麼人的影子來，略感意外，但也沒躲，仰面由他隨便看。
&ldo;你說你沒去過棚戶區。&rdo;
他聲音裡透出點道不明的委屈，秦舒心頭咯噔一下，心說這小朋友是怎麼了，非得抓著棚戶區不放了，到底是有什麼恩怨情仇?
情商還算過關的人在社會上混幾年，就都能掌握聽話聽音這門技術，秦舒心大不等於傻，顧北辰的一句話她反應了兩秒也就咂摸出味來，知道再接著扯淡就沒意思了，便厚著臉皮道：&ldo;啊，我撒謊了。&rdo;
顧北辰黯淡的眼神一亮，&ldo;為什麼?&rdo;
&ldo;不為什麼，當時咱倆還不熟，我呢，愛面子，不太願意別人知道我那些不大光彩的過去。&rdo;秦舒半真半假道，&ldo;我以前吧，屬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型，在那邊惹過不少事兒，所以一般沒有特殊情況，我就不提了，太丟人。&rdo;
顧北辰輕輕笑起來，&ldo;你把樓下小胖子乳牙揍掉了兩顆，倒是不用去醫院拔了，他媽還專門上樓來謝你，忘了?&rdo;
&ldo;……&rdo;秦舒心裡有種嗶了大狸子的感覺，小兔崽子敢情是套話來了，可她都伸出頭來承認了，現在再縮回去就顯得太沒臉了。
&ldo;我說顧小朋友，你要不要考慮別穿馬甲了，爆出你的真實姓名來，看我還記不記得你是我欺負過的哪根小白菜。&rdo;秦舒笑呵呵的，把自己的臉皮當成能防禦飛彈的地堡級別，準備迎戰。
捫心自問，顧北辰同學身上這件&ldo;馬甲&rdo;他打從開始就不想穿，只不過迫於形勢不得不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