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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結束的很快,因為這本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
全盛時期的玄殊作為步虛巔峰修士,劍法通靈,在幾十年前同齡人中無人爭其鋒芒。孫鶯、胡琛這般根基虛浮,嗑藥提上來的步虛修士在他眼裡和土雞瓦狗沒什麼本質區別,一劍也就斬了。
孫鶯二人在極致的危機中爆發出強大的求生力量,從未有過的同心協力,兩個神魂擠在身體中第一次完全放棄爭奪,一同對抗著玄殊那精彩的一劍。
的確很精彩。
那劍中流淌著他前半生所有風流意氣,沒有挫折,沒有晦澀的人生,堂皇而張狂的落下,將孫鶯的所有阻攔都輕鬆壓碎,就像碾過一隻微不足道的小蟲。
“嗯?”
玄殊疑惑低頭,發現小蟲竟然躲在狹縫中留下一絲氣息,還沒死絕。
說來也巧,孫鶯本人修為平平,依靠著她爹日復一日投餵丹藥才勉強鞏固根基穩定在步虛前期,玄殊這一劍已然觸及其神魂,本該就此神魂泯滅,徹底消散,卻不想她的身體中還有一個胡琛。
胡琛修為高些,雖然被雲沉雅扒拉走身體,一部分神魂在外界被斬碎,卻還保留了不少,兩人此前正在神魂海中搶奪控制權,屬於孫鶯的神魂被他拉著吞噬了不少——這個程序難以打斷,二人的神魂便不可避免的粘黏在一起,也因此讓更加虛弱的一方有了存留的機會。
“死到臨頭都是你在拖累我......”
胡琛控制著身體往外逃,被追來的玄殊擊落,墜入沙海中。
他看著眼前不斷崩裂的大地和天穹,唯一的生機龍捲就在眼前,但已經遙不可及。
來不及了,便是玄殊不阻攔,他們也沒有時間抵達龍捲風並回到現世,隨著赤沙秘境一同崩塌是他們唯一的未來。
“真奇怪,之前的我總是在尋找活的機會,在那樣的過程中我總是伴隨著恨和痛苦,耳邊總能聽到無數雜音,就好像有無數個自己在尖叫咒罵。如今沒了虛無的希望後我反倒安靜下來,”
胡琛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寧靜。自他與孫鶯成婚後就很少有這樣平靜的時刻了,他的前半生平凡而安寧,有著普通庸碌的父母,在普通卻不貧窮的家庭中學著家傳的醫術,最大的夢想是將家中的藥店開到都城,看得到最遠的地方是城外的森林。
他最想做的事情是帶著鄰居家的阿月一起去都城,他會和她成親、生子,也許是男孩,也許是女孩,都可以,男孩會很調皮希望以後有一門手藝,走到那裡都能吃飯,女孩成婚後會離開他,他有些捨不得,希望她不要遠嫁。
這一切在他測試出修行天賦後被終止。
前半生所有的期待都被粉碎,迎接他的是身不由己的婚姻和兩看相厭的“愛人”。
他小心翼翼的活在岳家的陰影中,卻還是沒能躲開那把懸在高空的屠刀。
或許弱小本就是原罪。
壓抑至極點的爆發炸開最絢爛的火花,他窮盡自己所有的想象和人脈,最終設下了這個局,卻沒能料到玄殊的實力遠遠超出他,就連掙扎著逃生都做不到。
地脈節點已經錯開,溝通現世的龍捲風逐漸消散,玄殊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將雲沉雅送出去便沒想過要活著出去,不過還有一些事情要問清楚......
“你二人是從哪裡知道宗門封印器是無響風鈴的?各宗封印器雖然不是什麼秘密,卻也不是你這種邊緣弟子能知道的。別說是你父親,你爹和器堂長老是死對頭,從來不會給他賣任何法器,更別說洩露封印器資訊。”
“卷宗......我偷了父親的令牌進了諸事塔,偷偷查了四十五年前赤沙秘境的卷宗,從裡面找到了一些線索,便猜測赤沙秘境的封印器中有無響風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