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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哭給我嚇著了,想不到這句話給她帶來這麼大的影響,我趕緊用手幫她擦眼淚,她直直的盯著我的眼睛說,你說啥?你失憶了?是……還沒等她說完我就趕緊故意的笑了說,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咋這麼識逗呢,我說啥你都信啊,別哭了,我逗你玩呢!
她狐疑的看著我,但是我卻從她的眼裡看到了內疚的神情,我心裡亂極了,不知道為啥問這麼個問題會讓她這麼激動,幸虧自己沒問她我倆為啥分手,看來以後我還是別提這些問題了。
她推開了我幫她擦眼淚的手說,你真的是開玩笑?
我點點頭說,啊,別哭了,我錯了,我不該開這無聊的玩笑。
她將信將疑的看著我,我不想再被她質問,就說我得去工作了,去陪護那病人了,讓她自己好好的,明天我再過來陪她。
說完我就站起身頭也沒回的走了,因為我知道我不能再看她,再看她,我就會把一切都告訴她。
出了病房我才想起來,自己該去那13樓監視那皮包骨去了,上了樓,我就尋思這大晚上的我不能為了監視那皮包骨在這走廊裡溜達一晚上啊,我就想找個能一邊歇著一邊監視的地方,我就順著皮包骨住的那高間的走廊往裡邊走。
誰知道還真挺巧,我居然在走廊的最裡面看見幾張摺疊床貼著走廊的一邊放著,這個我是知道的,是因為醫院裡的床不夠用,照顧病人的家屬沒地方住,就只能在這走廊裡對付一下了,我走過去一看,基本都躺著人,就一張床上的一箇中年男人在那裡坐著抽菸,我就走過去從兜裡掏出煙跟他借火,管他叫了幾句大哥,然後就順理成章的坐他那摺疊床上了,跟他攀談了起來。
聊了幾句,原來他是照顧他父親的,他父親得了睪丸癌,我安慰了他幾句,就跟他東一句西一句的嘮著,但是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那皮包骨住的那屋。
聊了一會兒不知道我倆咋就聊到醫院鬧鬼的事兒了,但是這大哥隨口講的事兒,卻讓我聽的後背冷汗直流。
大哥說,據說這醫院裡,有個老病號的傳說。
我就問他,啥是老病號?
他就跟我說,據說啊這老病號一直住院,但是一直也不見好,但是也沒惡化,就這麼一直住在那大病房裡,但是吧每天早上例行體檢的時候那老病號總不在,不是上廁所,就是出去溜達去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大哥就問我,例行體檢你知道伐?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大哥就告訴我說就是檢查血壓,還有量量體溫啥的,但是這醫院你也知道這麼多病人,這體檢啊就是個形式,基本都是病情有變化要換藥,或者要動手術的時候才必須檢查記錄資料,所以啊護士們也就沒注意,這老病號也就一直沒被早上這體檢檢查到,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慣了。
誰知道有一天來了一個新來的小護士,一大早上檢查完了所有人,就差這老病號了,她就拿著血壓計出去找這老病號去了,找了半天,最後在一個樓梯裡找到那老病號了,這小護士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血壓計就給那老病號綁上了,然後你猜咋的?
我聽的瞪大了眼睛,搖搖頭說,不知道,讓大哥趕緊說,別賣關子。
大哥就抽了口煙說,那小護士一看那血壓計高壓低壓都為0,開始她還以為是前面那膠皮沒綁好,就又綁緊了點,誰知道這一使勁兒綁,就聽那老病號的胳膊嘎嘣一聲,那半截胳膊就掉了下來!
小護士嚇壞了,就大聲的喊人,那老病號就把那綁著血壓計的半截胳膊往地上一甩,轉身就跑下樓了,他甩在地上的那半截胳膊一點血都沒淌,那小護士據說當時就嚇傻了,後來給送回家了。
我就問那大哥,那老病號呢?
大哥笑了下說,再也沒人找到過他,不過也不能說沒人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