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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交代。
黎素華卻彷彿沒有看到一般,低下頭看著那個破碎的塑像。
“碎了。”
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好似在惋惜。
“在道門聖地周圍西收集到這種東西還是不容易的。不過如今也倒是用不上了。”隨即她便鬆開手把那塑像丟開,任由它墜落在漆黑的山崖中。
“碧霄,瓊華,咱們認識多久了?”
碧霄二人不明所以。
張玉和沒有阻止,他乃洞虛真人,一個小小通神翻不出手掌心。
“三百多年了。”黎素華自顧自的說道,“眾人皆稱我們為三仙,本意稱讚我等三人修為高深。但又有多少人知道我晉升通神已三百年——”
“又有多少人知道我離洞虛只有一步之遙而百年不得存進!”
黎素華神態自若,淡然的望向張玉和。
“張長老,您這般自有傳承的聖地門人,當然是不知道的吧?”
張玉和冷笑一聲:“我沒時間聽你在這抱怨,有那是我的命數,沒有那也是你的命數,怪不得別人!”
黎素華冷哼一聲:“是啊,都是命數。”
她想起三百多年前絕望痛苦的自己,也想起那個風光霽月的男人。
然後她又看向碧霄二人。
“碧霄,瓊華,你二人雖然與我相識百年建立這三仙教,但你們跟腳與我不同,雖然自請脫離聖地,但仍有長輩身處聖地。當年能在這裡建立起白壁城也是因為你二人牽線搭橋。
所以,你們與我還是不同。”
碧霄聽得這話便炸了毛:“你在胡說什麼!自從相遇開始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親姐姐,如今你說這話是想做什麼?!”
“親人嗎......”黎素華的聲音有些低沉,“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摸到了那層天塹?”
碧霄皺著眉不明所以:“你是說洞虛境的晉升?前幾年積累到了如今只差一個契機,但這又和現在這狀況有什麼關係?”
“契機契機,你們都只差一個契機便是水到渠成。”黎素華聽著突然笑了,“可誰人知道我一百年前就已經通神圓滿?”
“你們自然是不會知道這種修行圓滿卻始終無法踏出那一步的絕望!”
碧霄和瓊華二人聽得這話都有些沉默,雖然脫離聖地但始終有一份香火情,她們二人更是修聖地的法門,建立三仙教也是記在聖地附屬門派之上,後續修行之法也是能夠從聖地獲取。甚至兩人時不時還會返回聖地修行,只是黎素華從來不曾提起這些,兩人也便不再在意。
黎素華何嘗不知道她二人的家室呢,可知道是一回事,釋然又是另一回事。看著曾經修為不如自己的人逐漸趕上甚至超越自己,她又如何能不嫉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