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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她?”雲沉雅差點氣笑了,若是在他動手之前說這話還能收手,如今人都死了一個你和我說放人?
“紅袖姑娘莫不是在說笑?兩個人死了一個,你還要我放了剩下那個,怎麼,是嫌雲某人樹敵不多,給我在外面留個生死之敵?”
紅袖話剛出口便後悔了。
她並不是拎不清的人,在被揭破身份的時候便預設雲沉雅處理這兩個女子。可偶然看到活著的那個匍匐在地上滿臉鮮血的朝她投過一抹目光,她忽然想起半刻鐘前月瑤推開她時的樣子。於是她忽然於心不忍。
地上的女子一個是她偽裝身份的大師姐,一個是二師姐。活著的那個是二師姐,她在月瑤的三個弟子中從來是最不顯眼的那個,對“秀秀”也很是照顧。如今看來,顯然是藏拙了。
雲沉雅最見不得她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冷哼一聲:“看樣子紅袖姑娘是不忍心我殺害這無辜之人了。那正好,此事不就是由於你卸下偽裝導致的嗎?我不做這惡人,請紅袖姑娘你自行處置。”
說著將劍上的血跡仔細擦乾淨,一捋袍角便往遠處去了。
紅袖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鬆口,愣在原地便聽到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雲沉雅傳音入耳。
“姑娘可要想清楚了,放了這個女人壞了監察司的任務,責任誰來承擔?雖然事後不一定能查到你這兒來,不過,我相信姑娘不會做傻事的,對吧?”
一瞬間,紅袖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他壓根沒想放過自己的師姐,假惺惺的離開又傳音,不過是逼她做出選擇,親手殺人。
紅袖走到兩個女子身前,大師姐的屍體還未涼透,正睜大眼睛死不瞑目。二師姐躺在不遠處,不能動彈,但還能說出幾句話。
“你裝模作樣的做什麼?要殺要剮快一點。都已經殺了我師父和秀秀,怎麼,輪到我不忍心了?可笑!”
紅袖閉了閉眼,她想解釋自己沒有殺秀秀,更沒有對月瑤動手,可現在這樣的場景她說什麼都是徒勞。
一劍落下,她的眼底便再無生機。紅袖蹲下身,衣角被地上的泥水混著血液沾染,看上去有些狼狽。
看著面前的屍體,心裡被壓制下去的怒火翻湧上頭。
你雲沉雅算什麼東西,也配干涉我的行動?縱使是我先暴露身份引來她們,但她們兩人何其無辜,放她們一馬又如何?
此時的她完全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性子,縱使她明白監察司弟子萬事以任務為重,一兩條人命根本不足以成為藉口。她的心底下意識把自己的錯處全部抹去,然後推到了雲沉雅這個外人身上。
月瑤為了救我死了,我還幫著你這個殺她弟子的兇手豈不是豬狗不如?紅袖看著眼前的屍體,下定了一個決心。
遠處一抹熒光疾馳而來,仔細一看是一隻迷你的紙鶴,正往遠處飛馳。這是監察司內部通訊的符紙幻化而成,行動敏捷,難以被外人察覺。紅袖能看到不過是因為身上的監察司令牌吸引了這個紙鶴,若是一般人恐怕連紙鶴的尾巴都看不到。
從這個方向來看,送出紙鶴的只能是剛才離開的雲沉雅。紅袖皺眉,這人不用玉符聯絡丟紙鶴做什麼?忽然她想起了什麼,拿出身上的玉符。果然,玉符已經變得灰暗,無法聯絡。
看樣子天樞福地傳送時的異常並沒有結束,而是個開始。她記得剛進入福地的時候玉符是能夠正常聯絡的。此時已經失去最大的功效,導致雲沉雅只能傳送紙鶴傳遞訊息。
紅袖笑了,她想這便是天意。
雲沉雅前腳殺了她的恩人,後腳便無法傳遞訊息了。紅袖手中運轉元氣,注入到監察司的令牌中,用令牌營造出紙鶴收件人的光芒,讓那隻紙鶴慢慢悠悠的晃了過來。這符紙幻化的東西就是好騙,終歸只是個沒有靈智的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