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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沉雅神色凝重,輕輕捻起衣角。這片衣角之前粘上不少女鬼身體的殘渣,理論上來說鬼物形成之後都是由怨氣陰氣組成的一團混合物,雖然陰邪但面對佛道兩家的真元很容易便能清除。
但此時經過雲沉雅焚燒一遍的衣角上依舊殘留著一縷黑色氣息,非常牢固的扒在衣服上,凡人只是吸入點氣息便會陷入夢魘,神志混亂。
晏無涯聽得這話也發現不對,他的身上也沾了不少血肉,此時一數,身上的魔氣比雲沉雅還多。
“鬼物還能沾染魔氣?不對吧,只怕是背後有人搞鬼。”
雲沉雅運轉神通,悄無聲息的把身上的魔氣吹散,不理會在地上蠕動的鬼物,走進頂樓的房間。
房間的陳設正如他在幻境中所見,便是桌上的花瓶也未有挪動,完全復刻了明鯉自盡時的樣子,包括床榻邊灑落的血跡。
忽然雲沉雅眼神一凝,之前到這頂樓的時候,可不見這被褥是掀開的,難不成女鬼晚上還睡覺?
他快步上前,往被子上一探,還帶著溫度。
這裡有人,而且走的時間還不長!
“晏無涯!堵住出口,這裡面還有人!”說著雲沉雅便從開啟的窗戶上一躍而下——這窗戶前頭他來時還不小心給拆下來了,如今也被人重新裝好了,窗框上還有一個腳印,顯然對方聽到動靜從這跑了。
“啊?”
晏無涯在下面一頭霧水,很快他也沒時間說了——原本一灘爛泥一般在甲板上蠕動的鬼物見雲沉雅從窗邊追出去,好似被拔了逆鱗一般發出尖叫,殘缺的身體從血泥中拔地而起,帶著腥氣混合血跡瘋狂往上攀爬。
晏無涯被嚇了一跳,一劍戳到女鬼的腰上,如同串起的蟲子一樣把她釘在閣樓的牆壁上,誰知女鬼一晃重新化作一灘血肉便從劍上脫離,飛快的爬上樓去。
不對,她不是在爬樓,她在追蹤雲沉雅!
晏無涯看著那攤不可名狀的血肉攀爬到中間忽然拐彎往一個縫隙中穿過,竄到花船的背面,反應過來。
這鬼物原本待在地上裝死,就是他們兩人拿血泥胡鬧都沒反應,又被兩人用元氣消耗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血肉,她都一直把自己隱藏得很好,直到雲沉雅在樓上發現了人的蹤跡,這鬼物便突然暴起追著他去了。
顯然,雲沉雅這是戳到對方的命門了。就是不知道這躲在背後的是哪個魔門的廢物,希望不是無能的散修——不然多沒意思啊!
雲沉雅自然不知道背後晏無涯已經開始暢想未來,準備拿他當樂子。他正循著那個腳印主人留下的痕跡一路向前,背後忽然襲來一陣凌厲風壓,雲沉雅腳下一踏整個人跳到右邊的船杆上避開,只見那塊地方被一團黑色的弧形利刃切割,船身上的木材正滋滋作響,眨眼間便被腐蝕出一個半人高的大窟窿。
背後追來的鬼物尖叫著從陰影中化形,從肉泥變作龐大的蝙蝠狀,鮮紅的衣服迎風鼓起,上面不知道是染料還是血液的紅色斑塊處忽然睜開密密麻麻的眼睛,頭頂處看不見女鬼的面容,只有一頭黑色如水草一般雜亂的長髮瘋狂飛舞,就要落到雲沉雅身上。
這一頭黑色的長髮可不像看上去那麼柔弱,鬼物把自身的怨氣都凝聚在頭髮上,現在這頭髮可謂是削鐵如泥,且有陰氣附著,落在人身上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雲沉雅當然不會坐等著頭髮把自己一頓收拾,別離已出鞘,腳下升騰起雪白的光輝宛如一張張書頁飛散在空中,他以一種飄忽難定的姿態猛然闖入了女鬼頭髮構成的天羅地網。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整個人連一片衣角都沒沾到,只是一瞬間他便出現在女鬼面前。
“噓。”聽著女鬼喉嚨中的悽慘的聲音,他把食指立在唇前輕輕開口,“你有聽過,花開的聲音嗎?”
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