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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是被嚇到了,倒不是因為厲鬼之說,而是這狐狸的鼻子實在太靈。這書中女鬼跟自己說了幾句話,狐狸便嗅到了氣息,看來真不是個好惹的貨sè。
虎丘離著縣城不遠,錢逸群一路小跑上了官道,倒是沒碰到那些上虎丘的遊人。等他到了縣城城門,巡檢司的兵士老軍都是熟人,打著招呼便穿門而過。不過看他們的眼神卻頗為玩味,像是看什麼稀奇一般。
錢逸群一肚子的狐疑,看看自己衣衫整齊,並無異樣,便快步朝家中走去。
“你總算想著回來啦!”
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站在弄堂口,梳著一個纏髻兒,穿一件扣身翠綠衫子,臉襯桃花,眉彎新月,倒與錢逸群有三五分相似。只見她雙手叉腰,眉目上挑,一股怒意徘徊眉間,顯是對錢逸群這時回家十分不滿。
第六章公門修行
錢逸群頭皮一麻,心道:這姑nǎinǎi今天又抽得什麼風?我往rì比這兒回來得還要遲些,也沒見堵在弄堂口罵人的。
“小小,大姑娘家家,哪有你這般拋頭露面還當街指摘兄長的?”錢逸群嘴裡不示弱。這妹妹比他小了兩歲,卻已經學會了掌管家事。母親是個信奉道教的虔誠居士,更樂得讓女兒把俗事一肩擔了。
錢小小見錢逸群倒打一耙,怒意更甚,眼睛都紅了,叫道:“爹被打得躺在床上翻不了身,四處尋你不著,又不知道跟了誰去喝酒耍錢,三天都不著家。娘急得嘴上一圈燎泡,你倒沒事人似的回來了!”
“爹被打了!?”錢逸群腦袋轟轟作響,踢步就跑。
錢家是老公門了,也積攢下些許銀子。到了錢大通手裡,更是買下了二十來畝良田,修繕了城裡的老屋,頗有光宗耀祖的味道。
這老屋在弄堂近底,玄sè大門,新做的抱鼓石。錢逸群跨過踩得發光的門檻,一眼就看到了父親的小廝玳瑁。
“老爺怎麼樣了?”錢逸群緊張問道。
“我兒回來了?”堂屋裡傳來父親錢大通的聲音,雖然有些疲憊,中氣卻足。
錢逸群這才放了心,將狐狸往門口一放,什麼修仙白澤之類的事全都拋諸腦後,進屋見了父親,道:“爹,誰敢打您!”
錢大通搖了搖手,道:“為父也是老公門了,傷而不殘的戲碼還演不下來麼?不過是做給縣尊看的罷了。”公門修行不亞於修仙,各有訣竅。老手行刑,能讓外行人看著血肉模糊以為重殘,其實渾然無事。
“縣尊是哪根腦筋搭錯了!竟然拿爹爹出氣!”錢逸群知道老爹是被縣令打的,氣憤填膺卻無可奈何。
“你就消停些吧!”錢小小追了進來,擺了個冷臉給哥哥,“人道是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只會說些現成話,能有什麼用!”
錢逸群懶得跟妹妹計較,又問道:“娘呢?在裡屋誦經麼?”
“娘去玄妙觀給你祈福去啦!”錢小小登時換了一副模樣,對父親嬌嗔道:“爹,你也不說說他!”
錢大通坐在圈椅裡,臀下墊著厚厚的棉褥,輕輕挪了挪,道:“我兒這兩三rì不歸家,怎地也不託人帶個口信呢?”他對錢逸群有種深深的愧疚感,正因為他沒捨得及早退籍安排妥當,使這個神童兒子無緣科舉,每每想起便是心中絞痛。
錢逸群這才意識到父親和妹妹說的“三rì不歸”。自己明明早上出去的,哪裡來的三rì?不過父親是不可能跟著妹妹瞎說的,問題必然出在那個“琅嬛別府”裡。莫非天上一rì,人間一年?
“這個,”錢逸群想了想,坦白道,“兒子在虎丘誤入仙境,只不過片刻光yīn,孰料人間已經過了三rì!”
錢大通一奇,正要詢問是何等境遇,只見錢小小已經跳了起來,叫道:“必然是跟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