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霂璃突然從莫語的表情裡看出貓膩，話鋒一轉問道。
莫語很是心累：&ldo;沒有，不熟。&rdo;
&ldo;真的假的?&rdo;霂璃看莫語不耐煩到要翻白眼了，愣是不信她這話。
就在她想追問下去時，凌安賦的聲音傳來：&ldo;那個，如果讓大家為難，能否僅替我和歆兒代為引薦?請求的事，我會盡力一試，不為難各位。&rdo;
凌歆忍不住勸凌安賦道：&ldo;夠了，爸!您不需要為我奔波，我早就習慣陰間的日子!
犯錯彌補是應該的，任憑什麼樣的遭遇都不是我傷害無辜的理由，這不是您從小教我的道理嗎?我只想這輩子還清所有的債，乾乾淨淨，也不希望您再為我付出什麼代價，您付出的已經夠多了，夠多了……&rdo;
凌歆說著說著，潸然淚下，想到凌安賦為此而幹過的衝動事，心痛得幾欲崩潰。
凌安賦卻堅定得倔強，依然向著霂璃兩人，眼裡充滿乞求。
霂璃聳聳肩，看向莫語：&ldo;你看。&rdo;
莫語不禁低頭狠狠揉著眉心：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怎麼霂璃一副非自己不可的架勢?
她埋著頭沉默，趙月茹感覺她是打心底裡在抗拒，倒不是不想幫學姐，好像單純不想接觸那個師的樣子。
她不明白個中緣由，也不想逼莫語，又不忍心看凌安賦父女倆這般悲慘，自己也糾結起來，然而就在這時，她聽得莫語重重一聲嘆息，隨後抬起頭來。
&ldo;走吧。&rdo;
凌安賦微怔，很快反應過來：&ldo;不必勞煩，還是我們……&rdo;
&ldo;沒必要，這不是什麼大事。凌姐姐本性不壞，如果能行善積德將功抵過，造福的不僅是她自己，也是世人，這也比她獨自受罰好。我會盡力幫這個忙的。&rdo;
凌安賦眼裡閃過歡喜，連聲道謝：&ldo;那歆兒就拜託高人了!&rdo;
眼看著又要鞠躬，莫語給了杜宇航一個眼神。杜宇航馬上拉住人，再也不撒手，不讓他有下一次鞠躬的機會。
凌歆看看莫語，又看看凌安賦，臉上卻沒有絲毫欣喜。
她看著凌安賦道：&ldo;那爸爸您……&rdo;
凌安賦輕輕一擺手：&ldo;我一把年紀了，死了也是個老頭鬼，不需要為我擔心。我會到警局認罪，不知道我生前自首，到了陰間會不會&l;減刑&r;?哈哈，不過都沒關係，如果那位師真的願意幫助歆兒，歆兒你要記住，替爸爸我的那份功德也做了，爸爸也就安心了。&rdo;
凌歆還是不能接受，看向霂璃：&ldo;那能不能再請法師……&rdo;
凌安賦馬上&ldo;拉&rdo;住凌歆：&ldo;不能貪得無厭，不能提太過分的要求‐‐別人本來沒有義務幫助我們，明白嗎?
歆兒乖，再聽話爸爸的話一次，爸爸只要看到你好好的，就心滿意足了。爸爸想你做一個好人，希望你能對這個世界有貢獻，即便是以現在這種形式。再說這事不一定能成對不對?高人願意幫忙已經是萬幸了!&rdo;
凌歆兩拳緊握，滿目是淚。
霂璃見狀搖了搖頭，也忍不住道：&ldo;三界有三界的法則與秩序，凌姑娘，不是我們不願意幫忙，而是我們確實力所不逮，即便路法師願意，也不能隨性向陰間要人，這是不被三界秩序所允許的，你一個已經是例外了。
而且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