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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早要去學校報到,他得把行李全部重新整理一遍,出租房裡的東西也得該遮的遮、該收的收,下次過來估計是很久以後了。
累了一天,晚上十點不到,米昭洗完澡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一夜無夢,翌日醒來精神抖擻。
米昭點了個早餐外賣,慢條斯理地吃完,剛把剩下的餐盒用袋子裝好,嚴青亭的電話掐著點打了進來。
兩人約好在學校門口碰面,在鄉下待了一個暑假的嚴青亭曬得跟個黑人似的,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米昭:“……”
嚴青亭像只歡快的小鳥一樣飛到米昭身邊,在人來人往的門口給了米昭一個熊抱:“我的小昭,想死你了,你剛從日照山莊下來?”
米昭努力掙脫嚴青亭的魔爪,冷靜地理了理衣服:“我從出租房那邊過來的。”
“你回出租房了?”嚴青亭驚訝地說,“你不是準備把房子轉租出去嗎?怎麼又回去住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但米昭不打算瞞著嚴青亭,他三言兩語地說了一下黎彥找去日照山莊的事。
嚴青亭聽完,一張黑臉又詫異又憤怒,正要張嘴開罵,忽然聽見身後轟的一聲。
兩人齊齊轉頭,和學校門口的其他人一起看向聲音來源處。
只見一輛極其騷包的亮綠色超跑沿著街道一路駛來,巨大的油門聲轟得一條街都有迴響。
在無數人的新奇目光下,跑車絲滑地停在了對面的舞蹈學院校門外面,a市舞蹈學院和a大面對面,只隔了兩條三線道的馬路。
米昭和嚴青亭就站在a大門口,能夠很清楚地看見跑車上下來一個人,正是穿得比花蝴蝶還引人注目的林秋祖。
林秋祖下車後沒有急著離開,彎腰趴在副駕駛的窗戶上和駕駛位上的人說話。
駕駛位的窗戶開著,正朝米昭和嚴青亭的方向。
嚴青亭眼睛尖,立馬認出了車上的人,頓時臉色一變,呵呵冷笑:“我說誰會開著一車綠出來呢,原來是黎彥那隻臭□□。”
米昭聽到黎彥的名字就犯惡心。
剛到日照山莊的那幾天,他每天晚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腦海裡全是那一幕。
那天他提前從家裡飛到a市,下了飛機便馬不停蹄地回學校放行李,他給黎彥發了微信詢問位置,等了很久黎彥才回,地點精確在了某個酒吧後院的小樹林裡。
現在想來,這件事處處都是蹊蹺,只是事已至此,深究下去沒有多大意義。
但在剛剛看到林秋祖的一瞬,他一下想起了之前忽略的細節。
“小昭?”肩膀被推搡,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麼?臉色這麼難看。”
米昭回神,這才感覺自己手指冰涼,他一把抓住嚴青亭亂晃的手,臉色發白地收回目光:“該進去了。”
嚴青亭像是被他的反應嚇到了,本來還罵罵咧咧來著,聽他這麼說,立即老實了。
米昭的步伐很快,抓著行李箱把手的手心滲出一層薄汗,他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我們先回寢室把行李箱放了再去辦手續吧。”
“聽你的。”嚴青亭說完,忍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賊眉鼠眼地湊到米昭身旁,“那輛車肯定是林秋祖的,借給黎彥開罷了,你瞧見黎彥那股嘚瑟勁兒沒有?我看他恨不得把腦袋摘下來擺車頂上,好讓大家看清楚他長什麼樣。”
米昭吸了口氣,轉頭瞥向嚴青亭:“你怎麼知道那是林秋祖的車?”
嚴青亭反問:“你覺得黎彥有錢買跑車嗎?”
“……”深思熟慮之後,米昭沉默了,與此同時,在心裡壓了很久的疑惑浮上來,“對了,有件事我很好奇,黎彥不是黎家的人嗎?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