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叫嘎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江萱很焦急,她看到坐在馬上的沈晏清幾乎窩在白衡的懷裡,更是有些警惕。
她把手伸過來,扶著沈晏清下馬,等沈晏清站穩,她看見沈晏清還牢牢的帶著面具,這才轉身向白衡道謝:“多謝白道長。”
白衡冷淡的說:“不用。”
他抽出別在馬上沈晏清的劍,丟回給沈晏清。
白衡一拉韁繩,調轉了方向,是要回天清門了。
聽見江媽媽的聲音,沈晏清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抱著劍,撒嬌般的說話:“我帶著面具好難受,白衡說玉綏狼的血裡有毒,不能流進眼睛裡,叫我不要摘了面具,現在面具上都是血,我像瞎子一樣,什麼都看不見。”
沈晏清把白衡與他說得那些注意的點一字不漏的告訴江媽媽,上了客棧後,等江媽媽買來藥粉打來水。沈晏清懷裡還抱著那把謝璟送他的劍,他很喜歡,就仰躺在美人倚上,江萱在給他用藥粉泡過的水洗頭髮,洗了整整有三次。
江萱說:“營地出事的事情,我已經傳了訊息回玄都,等會就有大人要來。”
玄都的大人物沈晏清除了尹瀾,就只認識謝璟,但這樣的小事情,謝璟是不會來的。
江萱取下沈晏清臉上戴著的面具,這下沈晏清才算是終於能看清東西了,他抬眼看到江媽媽手上拿著的那個面具,乾涸的血塊已經堵住了那兩個眼睛的位置,也難怪他剛才什麼也看不到。
沈晏清大笑起來,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讓他覺得快意有趣。
江萱皺眉,她還在用毛巾擦沈晏清的臉,上面也有幾滴不知道怎麼濺上去的血珠:“別動。”
於是,沈晏清只好乖乖聽話的仰起臉,捲翹的睫毛落下一片小小的陰影,鼻尖上那顆紅褐色的痣顯得生澀卻又情|色。
這個時候,沈晏清覺得自己又好像聞到了白衡身上那股很淡如烏木般的苦澀氣味了。
之所以是好像,是因為他現在其實並沒有聞到這股味道,他只是想起來了,想起他從前在什麼地方聞到的——
沈晏清去過李煦的房間,在他的房裡。
這是藥味,一味很罕見的藥。
那時他們還沒見過幾面,沈晏清早就知道李煦是太后新派來伺候他的人。
他知道李煦和從前對他言聽計從的那些太監伴讀都沒什麼差別,就算是李煦年紀輕輕寫出過許多文采盎然傳遍天下的名篇那又怎麼樣。
只要沈晏清想,就算他要李煦趴在地上像小馬一樣馱著他帶他去學堂,李煦也不能說一個“不”字。
因為沈晏清小時候養的小狗老死了,李煦是賠給他的新的一隻小狗。
沈晏清並不看向李煦,驕恣的在李煦幾件簡單的行李上隨意掃視了一眼,問比他大五歲的李煦:“你的房間裡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這是什麼?”
李煦垂著眼卻並不說話,他明明是跪在地上、將額頭幾乎貼在地面的姿勢,卻依舊背脊挺直。
半月前,他還是連中三元,人人豔羨敬佩的狀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