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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眼,便對上了距離他僅有三寸距離的凌霄。
嚇得沈晏清下意識地要逃,他撐著手肘往後退。
可退一寸,凌霄就進一寸。
沈晏清退一尺,凌霄就再進一尺。
直到無路可退、更無路可逃,背都抵在床頭的木雕上。
凌霄幾乎要覆上來:“你逃什麼?”
記憶在沈晏清的腦子飛快地捋過一回,停留在自己從雪山上滾落摔斷了腿,被凌霄撿走的畫面。
凌霄和金玉開打鬥起來的時候發生得太快,再加之沈晏清還來不及細想就一路滾落掉進清江中,他現在都有些遲疑,當初雪丘之上他聽見有人叫他“沈晏清”誘他回頭的,是不是他自己的幻覺。
沈晏清提心吊膽,生怕凌霄發現端倪,逮他回崑崙劍宗折磨,打起精神,大氣不敢喘地別過頭,細聲細氣的說:“沒有逃,您靠得太近,我害怕。”
凌霄聽了這句生疏客氣的話,知道沈晏清還想假裝,掐住沈晏清的下巴,逼迫要沈晏清不得不看著他。
兩雙眼睛沉默的對視著,都清晰地倒映著彼此。宛若冰川相撞,乾柴遇火,總要有一個被毀滅殆盡,才算得出勝負。
沈晏清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露怯,凌霄就會像頭聞到腥味的狼,把他身上這層皮給狠狠地扒下來。
這種預感早在第一次遇見凌霄時就有,當時雖然糊弄得很敷衍,但好在有越安為他證實他來自太墟天宮。到底沈晏清狠狠得罪過明鴻仙君,若是真的沈晏清,明鴻仙君絕不會再讓他到崑崙劍宗的。
或許該找個機會顯露下真身,等凌霄確認了他的面前真的是一隻極其幸運的花肚皮鸚鵡,只不過與他的舊情人長得相似了些,他應該就不會總是懷疑了。
胡思亂想了一通,久到沈晏清心中打鼓,甚至想現在就顯出原型,撐住凌霄的眼睛,讓他仔細瞧瞧,自己可不是什麼凡人沈晏清。
凌霄一笑,鬆開手往後退。
他翻身抱著胸坐在床邊:“真是沒意思,崑崙劍宗裡見到你的時候,不是頤指氣使得挺厲害的嗎。”
沈晏清深知不能被凌霄牽著話走,否則非得被他耍得團團轉不可。便裝作沒聽見,問:“我們在哪?”
說到這,他神念迴轉,“啊”地一下想到金玉開,他是先掉進河裡的,沒瞧見金玉開和凌霄有沒有繼續打下去,一時之間,心慌得可怕:“金玉開怎麼了,他有沒有受傷,他在哪?”
凌霄見沈晏清心焦如焚,再想兩人自松鳴城相識一路為伴,以金玉開嗜殺成性的威名,卻能容忍沈晏清一貫來的嬌縱,而沈晏清卻也將金玉開放在心上,一時之間連自己腿傷都顧不得,只想著問金玉開如今的下落,當即妒心烈烈,不想提此人。
他轉移話題地玩笑道:“靈澤山上空無一人,若不是遇上我,你今夜下不了山,遲早得被凍死在雪裡。我救了你的命,以身相許不過分吧?”
沈晏清道:“一仇還一仇,一報還一報,救命之恩當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