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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生過氣的緣故,沈晏清的眉頭緊皺著,嘴巴抿得很緊。倘若是在做夢,這大概不會是什麼好夢。
凌霄於這遼闊夜色中,靜靜地凝望著沈晏清,總覺得面前的一切都不似真實,而更像是自己在紫雷萬劫下恍惚產生的幻覺。但如果是假的,他只會感到空虛。他從心底湧入的幸福感中,反覆確認了這一切都是真的。
隨夜風漂泊的冷意,凌霄才恍然醒悟發覺,在沁州這樣的天氣中,像沈晏清這樣體弱多病的小妖怪是會生病的。掐咒替沈晏清簡單的清洗過一番,他從儲物袋中翻出一條黛藍的乾淨毯子裹在沈晏清的身上,抱著他進了新做成的木屋。
劍尊不需要睡眠,他找出刻刀,又尋覓了一截楠竹。
北域多雪、多雨、多霧,少晴,他想給沈晏清做一把傘。這對凌霄有格外的意義,因此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到要怎麼動刻筆。
寂寥的遠山藏著說不盡的秘密,最後他想好了他要做的事。
等沈晏清再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時,看見了木屋低矮的房梁。
牆上還沒來得及裝上紙窗的洞口依稀可見遠處天外微煦的晨光,他側過臉,見凌霄坐在門口的位置,正藉著光在刻一柄長竹,不知道在做什麼。
昨晚上弄得一片狼藉,但出人意料的是沈晏清覺得自己現在身上還挺很乾淨。
思索了下,他覺得估計是凌霄等他昏昏睡去的時候,打水幫他擦身清理乾淨了——不不不,他們現在都已經從沁州那個鬼地方出來了,隨便掐個清水訣,就能清理乾淨的。倒不至於要勞煩凌霄這麼折騰。
哈哈,是他的法力被禁錮得太久,以至於都要忘了自己和凌霄還是修仙者。
這木屋只做了屋頂牆壁和地板,裡頭的傢俱一間沒有,顯得家徒四壁十分可憐。
沈晏清裹著毛毯子四處張望了下,也沒找到自己的褻衣和外套,他十分懷疑他的衣服還丟在昨天烤兔子的地方:“凌霄,我衣服呢?”
——昨天哄他的烤兔子肉也沒空吃到嘴裡,一想到這,沈晏清心裡的無名火蹭蹭地躥。
坐姿端正的劍尊面無表情:“已經不能穿了。”
沈晏清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的衣服應該還丟在昨天的地方。
最後,沈晏清穿上了凌霄的衣服。他比凌霄稍矮一點,無論是褻衣還是外套,都長出了那麼一小截。
穿別人的衣服總是有些怪怪的,何況還是凌霄貼身的衣服——
好似他正被凌霄的氣息浸染著,說不出是哪兒怪,總之就是怪。
一想到這點,他就忍不住要羞赧臉紅。
更別提他們昨晚才發生過那麼緊密的關係,身上的痕跡都沒褪乾淨。
深呼吸了一口氣,沈晏清扭扭捏捏的想了老半天。
凌霄遞給他穿的是一件雲白的袍子,上繡紅梅清月,腰帶卻是一條烏黑的鑲玉帶子。
他的臉雖然毀了,但身材還算不錯,穿戴整齊後遮住臉,勉強還能算是個長身玉立的翩翩公子。
穿好衣服後,沈晏清轉過身,他本以為凌霄應該還在刻東西,哪想到凌霄一點不知羞的單手撐著臉,正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換衣服。
“你!”沈晏清氣得滿臉通紅,他指著凌霄:“你怎麼好意思一直看我的?”真是下流到了極點了。
凌霄坦蕩的問:“這是不可以的嗎?”
沈晏清覺得凌霄可能在故意耍他,可偏偏凌霄看上去又是那麼的正直:“當然不可以了,你昨天都對我那樣了還沒看夠嗎?”
“不夠。”凌霄誠實的搖頭,順便無恥的問:“哪樣?”
沈晏清氣急敗壞:“我昨天、我昨天,明明只是允許你親我的,你把壞事全做了一遭。我數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