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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忙。&rdo;埃斯特說道,&ldo;你還沒聽到結尾呢。一些大學生劃過船,還有一個人當過碼頭工,這就是他們全部的海上經歷了,可是他們此時卻要憑自己的本領駕駛一艘五千噸的貨船。他們從基本原理中大致弄通了航行的辦法,船上有海圖和羅盤。狄克斯坦曾經在一本書裡查閱過如何啟動船隻,可他說書上沒有怎樣停船的說明。他們就這樣駛進了海法[9],揮臂歡呼,拋起帽子,就像大學運動隊隨風招展的旗子,一直駛進了碼頭。
&ldo;他們當場就得到了寬恕,當然啦,槍枝比黃金更珍貴,一點不假。也就是在這時候,他們開始把狄克斯坦叫作&l;海盜&r;。&rdo;
凱倫心想,他在葡萄園裡穿著肥短褲,還戴著眼鏡,一點都不像海盜。儘管如此,他依舊魅力十足。她想勾引他,可想不出該如何下手。他顯然是喜歡她的,而她也精心地讓他明白,她是可以上手的。但是他始終不採取行動。或許他覺得她太年輕,天真而單純。要不就是他對女人不感興趣。
他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ldo;我看我們已經完事了。&rdo;
她看了看太陽,該走了。
&ldo;你幹了我兩倍的活。&rdo;
&ldo;我幹慣了這種活。我在這裡來來去去有二十年了。身體已經習慣了。&rdo;
他們往回走朝村子,這時天空變成了紫色和黃色。凱倫問:&ldo;你不在這裡的時候都幹些什麼?&rdo;
&ldo;噢……往井裡投毒,綁架基督徒兒童。&rdo;
凱倫哈哈大笑。
狄克斯坦問:&ldo;這兒的日子比加利福尼亞怎麼樣?&rdo;
&ldo;這地方棒極了。&rdo;她告訴他,&ldo;我認為要真正男女平等,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rdo;
&ldo;這在當前可是個大題目。&rdo;
&ldo;你對這件事從來沒說過什麼。&rdo;
&ldo;是啊,我認為你說得不錯,但是人們最好是爭取自由而不是得到恩賜的自由。&rdo;
凱倫說:&ldo;這話聽起來倒像是為無所作為而找好藉口。&rdo;
狄克斯坦笑了。
他們進村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騎馬扛槍的小夥子,正要到定居點的邊界去巡邏。狄克斯坦招呼他:&ldo;當心點,伊斯萊爾。&rdo;來自戈蘭高地的炮擊已經停止,當然,孩子們再也不用鑽到地下去睡覺了,但是基布茲農莊依舊堅持巡邏。狄克斯坦是力主保持警惕的一派人。
&ldo;我要去給莫蒂讀書了。&rdo;狄克斯坦說。
&ldo;我能去嗎?&rdo;
&ldo;幹嗎不呢?&rdo;狄克斯坦看了看手錶,&ldo;我們還來得及洗洗。五分鐘後到我的房間來。&rdo;
他們分開了,凱倫準備淋浴。她邊脫衣服邊想,農莊是孤兒的福地。莫蒂的父母雙亡,他父親在最近的一場戰爭中攻取戈蘭高地時被炸捐軀,母親早他一年前死於阿拉伯突擊隊的射殺。他倆都是狄克斯坦的摯友。這對那孩子來說無疑是一場慘劇。但他還睡在原先的床上,在同一個房間裡就餐,而且幾乎有上百個大人疼愛和呵護他。他沒有被塞給不情願的姨媽或者上年紀的祖父母那裡去撫養,也沒有被送進更糟糕的孤兒院去。他有狄克斯坦。
凱倫衝掉身上的灰土,穿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就到狄克斯坦的房間去了。莫蒂已經在那兒,坐在狄克斯坦的膝頭,嘬著大拇指,聽著希伯來語的《金銀島》。狄克斯坦是凱倫所遇到的唯一講希伯來語帶倫敦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