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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不是個體貼有耐心的人,也怪他無法理解為什麼我強勢脾氣大。」
「一開始我總喜歡找他吵架,覺得他吵架的時候才有點人氣,可是後來吵著吵著,我發現他原來心裡面對我有這麼多的不滿。」
譚母說到後面,微微哽咽。
鍾令兒驀然嚇了一跳,看過去時卻發現她面色平靜,沒有一絲異樣。
譚母繼續說:「既然有不滿,為什麼不趁早說出來呢?有問題,早溝通早解決,這日子才能過得下去,他非得攢著憋著……」
她冷笑,「他還自認為是自己一味地妥協忍讓,受多大委屈似的,大概是心裡面認定我不講道理。可他憋著有什麼用呢?到最後不過是把感情磨沒了,搞得彼此都難堪,不歡而散罷了。」
鍾令兒仔細一瞧,這才發現雖然譚母表情無異,但眼角濕潤,不過譚母倔強好面子,她也就當沒看見。
譚母撥出一口氣,說道:「阿諶的性格有點像他爸,什麼事都壓在心裡,也因為以前我對他疏於關愛,導致他心裡缺乏安全感,再加上他從小嬌生慣養……我一開始還擔心你受不了他這樣的脾氣,不過現在看來,你們的情況還算理想。」
鍾令兒心想,譚醫生對外總是裝模作樣,裝得淡定沉穩,頭頭是道,可是在她面前,他基本上是橫著走的,恨不得尾巴翹上天。
有的時候她也生氣,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這種情況下不能和他計較,要放寬心,等回過頭來趁其不備再還他一招,嚇他一跳!
譚諶以今晚是抽不出空來了,譚母回去的時候,順便讓司機開著車把鍾令兒先送回去。
第二天,譚父的病情終於好轉,生命體徵趨於平穩,這才轉入普通病房。
邱女士被邱果勸了兩句,終於甘心回家去。
譚諶以放了心,下班時早早回了家,結果到了家門口才發現鑰匙忘在辦公室的抽屜裡,臨時只能給鍾令兒打電話。
鍾令兒接到電話的時候,趕巧正在審訊兩名涉嫌嫖賭的嫌疑犯。
她把人交給王之珩和老胡,走出審訊室接電話。
電話接起,那邊直接就說:「我忘了拿鑰匙,現在進不了門。」
鍾令兒問:「你在哪裡?」
「家門口。」
「你回來了?」她問:「爸怎麼樣了?」
譚諶以淡聲說:「生命體徵平穩,已經轉入普通病房了。」
鍾令兒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審訊室,「那你等一會兒,我可能沒那麼快。」她心想改天找個時間把門換成指紋鎖,這樣就不用鑰匙了。
譚諶以倚著門懶懶問:「要等多久?」
鍾令兒估摸了一下,「一個小時?」
那邊沒及時應聲,她就知道他肯定不開心,就在她想換個時間的時候,他終於應了句:「知道了。」
掛了電話,鍾令兒重新進了審訊室,王之珩卻走過來,把她拉出去。
他說:「令姐你是不是有事?有事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和老胡哥,應付得來。」
說起來,老胡是個老阿sir了,資歷比鍾令兒還老,入警十多年,擅長應付各種流氓地痞老油條,有他在,鍾令兒沒有不放心的。
鍾令兒回辦公室收拾好東西就下班了。
從警所回家,打車也得30分鐘,鍾令兒出了電梯就看見譚諶以垂臉倚著門站著,身上是一件薄風衣,襯得身材修長,發現她回來時,他微微抬下巴瞥過去一眼。
他說了句:「你怎麼才回來,知道我等多久了麼?」
鍾令兒拿鑰匙開門,一邊說:「你等了多久?自己看看時間,我已經提前30分鐘回來了,這還委屈你了?」
譚諶以抬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