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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爺跟我的三間房子都是當年秋天蓋好的。
幾十年過去了,這三間房子一直象徵著他們的兄弟情義。
鳳嬌講到蓋房子的時候,她還動情的對我說:國勇,你知道嗎,么爺和我的這兩家大梁出頭的茅草屋,還是你爺爺餘掌線的給我們製作的梁檁屋架和門窗戶扇呢,房子蓋好時非常氣派,是大閆壪第一流的房子。
鳳嬌接著說:么爺的房子蓋好後,當年臘月他就給么奶結婚成親了,1955年的正月16,么奶給么爺生了兒子。么爺就跟著我爸爸閆學才的名字,給我爹爹取名叫閆學德,意思他們弟兄兩個有才,還要有德。
鳳嬌說:么奶跟我奶奶都很賢惠,她們兩個既是姐妹又是妯娌,一輩子也沒有吵過架紅過臉。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么爺跟么奶他們生育了我學德爹爹後,么奶再也沒有生育一男半女了。
我們兩家雖然住在南北兩個生產隊,但我們相處的非常好。
那年陳天龍欺負我們一家,打了我爺爺,么爺知道後,氣得大病了一場,無奈他們陳家人太渾,我們只能忍氣吞聲。
么爺氣的大罵陳天龍的兩個混兒子,將來非被亂棍打死不可。
1975年,20歲的學德爹娶回了妻子王桂榮。
第二年,新媽就給我爹爹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一個叫閆俊、一個叫閆帥。
1977年學德爹領著小閆灣的社員到老觀塘去放水救秧,用尖頭鐵鍬把大龍和老虎弟兄兩個砍翻在塘埂上去公社頂罪時,他的兩個兒子只有一歲多。
學德爹剛到公社不久,大閆灣那幾個逃跑回去的社員,就對陳天龍說:你的兒子大龍堵塘樓、砸小閆灣的機器,被小閆灣的人給用鐵鍬當場就砍死了。老虎想替哥哥報仇,拿著鐵鍬就要給小閆灣的人拼命,結果也捱了幾鍬,被砍倒在觀塘埂上,生死不明,你趕快過去看看。
陳天龍聽到這個訊息後,頭腦轟地一下子,像晴天霹靂一樣癱坐在地上。
許久,他才緩過氣來,哭天抹淚的嚎啕大哭:我們兩個兒啊,你們咋就那麼笨啊,不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嗎,是哪個天殺的人,對我兒下那麼狠的手啊……
他號啕大哭了一會後,就跟那兩個報信的社員說:你們去跟老虎的媽媽和隊長說說這事讓他派點人過去,我回去拿個銃擔(擔稻捆子的農具),跟他們決一死戰。
那幾個社員心想:生產隊裡才不趟你這趟渾水呢,是你們養的兒子沒有管教好,蠻橫霸道,渾頭渾腦的不講道理才遭來殺身之禍的。生產隊裡的鄰居,都快被你們家給欺負一遍了,是小閆灣的人替我們除掉了兩個禍害。
想到這裡的時候,那幾個社員心裡還在幸災樂禍的呢……
當陳天龍的老婆劉玉珍,聽說她的兩個兒子被砍得一死一傷倒在老觀塘埂上時,她悲憤地癱坐在地上了。
許久,她緩過神來,就哭訴著去找隊長喊人給她兒子報仇。
大閆灣的隊長名叫閆鳳啟,40多歲,他為人比較圓滑,善於見風使舵。她看到一向驕橫的“母老虎”仗著兩個渾頭兒子,在生產隊裡不服管理,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今天竟然想求他派人去打群架,心想:我才沒有你想的這麼蠢呢。
他一邊在表面上安撫著悲痛的劉玉珍,說:先去了解情況之後再說,一邊向老觀塘跑去。
此時的觀塘埂上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群眾,大龍已經停止了呼吸,眉頭上還落著一把他自己的尖頭鐵鍬,大龍的頭顱真是慘不忍睹。
老虎還在半天一口的喘著氣息……
陳天龍和劉玉珍趴在兒子身上嚎啕大哭了一陣後,陳天龍拿著銃擔俯衝著身子,對著小閆灣的那幾個正在看著抽水機抽水的年輕人攮去。
只聽,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