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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過癮也可以說成過乾癮。
不管是乾過癮或者是過乾癮,那種如萬蟻鑽心的癢麻感覺有時候能讓人近乎呆狂。
當一個人有了“癮頭”,不管是毒癮、酒癮,或者是賭癮、色癮,只要癮頭犯了,往往就會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甚者丟命入獄,輕者捱揍吃癟。
“糊塗蛋”有“寡人之疾”,而且毛病還不輕,在小豹子離開了他後,他就開始一個人在這個城鎮裡大街小巷的亂逛,像只發情的公狗。
一來地兒不熟,二來不是做生意的時候,逛了許久,他的兩條腿都快軟了,最後正準備拉下臉皮找個路人問問的時候,他突然眼睛瞪得好大好大,然後拼命的用手搓揉,再瞧。
沒錯,對街藥鋪的門口,那個像朵花似的大姑娘正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直瞧著自己。更要命的是人家淺笑了一下然後伸出春蔥似的食指向內勾動了兩下。
急速左右察看,除了自己外前後左右連條狗也沒有。
糊塗蛋仍然不敢相信,他用手指指鼻尖發出了訊問的訊號。
那女的輕輕點了一下頭轉身進人藥鋪旁邊的茶館,這下子“糊塗蛋”血脈債張,全身像失去重量般開始飄飄然。
他一面過街,一面想起了一句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話“飛來豔福”。
難怪大清早眼皮就跳,敢情咱今天走桃花運啦!
“糊塗蛋”陶醉般進了茶館,兩隻眼睛像兩盞燈似的開始在人堆裡掃射。
一把抓住提著茶壺肩頭搭著毛巾的小二,“糊塗蛋”像掉了錢包似的急惶惶問:“人……人呢?”
“人?什麼人?這兒可全都是人哪,客官。”小二讓他弄糊塗了。
“我……我明明看到她進來的,說,她在哪裡?”
“什麼和什麼呀,這位客官你到底說什麼呀!”店小二一隻胳臂險些被“糊塗蛋”捏碎,礙著人家上門是客,雖不好發脾氣,可是話裡已經帶著七分不滿。
猛然醒悟,“糊塗蛋”尷尬不已的鬆了手說:“對……對不住,我……我請問剛才進來的姑娘到哪去了?”
“姑娘?”小二的眼裡就像看到一隻賴蛤膜一樣百瞅著“糊塗蛋”。
“孃的——”罵了一聲,“糊塗蛋”候然住口,因為他不經意的抬頭,已經看到了有一座樓梯。
沒功夫和小二囉嗦,三腳兩步穿過滿座的客人,“糊塗蛋”上了樓,果不錯,二樓靠窗的一付座頭,那像朵花似的大姑娘正巧笑著望著他。
“姑……姑娘,剛才你……你可是叫咱?”“糊塗蛋”來到人家跟前,期艾的開口。一雙手腳全沒了放處。
“請坐。”未語先笑,聲音如出谷黃鶯。
“謝……謝謝。”
就像坐在釘板上,“糊塗蛋”的背脊挺得畢直畢直。
也難怪他會侷促不安,這一輩子他就從沒碰過這種事。
何況對方不但美,而且看穿著打扮絕對是正經人家的閨秀。
“貴姓?”
“吳,口天吳,吳必發,小姐幾號……不,不,我的意思是說小……小姐貴姓?”
習慣使然,當“糊塗蛋”問出了這麼一句要命的話後,他恨不得一頭撞死。
也許沒注意,也許聽不懂,那貌美如花的女人說:“蕭,蕭燕。”
“蕭燕,嗯,好名字,好名字——?突然“糊塗蛋”差些坐到地上。
他的臉已經變得十分難看,同時他的聲音也已開始打顫:“你……你說你叫什麼?……”
“蕭燕。”那女的仍然笑得像朵花。
然而“糊塗蛋”卻像看到鬼一樣的,再也難以控制住驚恐的心跳。
“你……你是……”
“不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