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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陸念道,“那日七夕,他來廣客來和我說話時還裝腔作勢、端得厲害。”
定西侯摸了下茶盞。
他聽出來了,七夕那夜,阿薇和郡王爺在街上。
罷了。
他連女兒的事都插不上手,就別給這個外孫女兒添亂了。
阿薇與郡王爺若是商量怎麼對付安國公府,那就是正經事,若是另有情誼,王爺怎麼也比其他人像樣靠得住。
“安國公,”這般想著,定西侯放下那些瑣碎,只抓要點,“難道他看出什麼來了?”
一面說,他一面仔仔細細看阿薇的五官,嘀咕著:“我看著和金太師不像。”
陸唸對金太師沒有什麼印象,對閨中好友更為熟悉。
“我想不起你父親的樣子,”陸念捧著阿薇的臉,端詳著道,“你身上有你母親的影子,你的鼻子嘴巴像她。
但這個影子吧,更多的就是一個神態上的感覺。
我與她熟悉,我看得出來。
安國公,他是不是見過你母親都難說,又去哪裡記什麼神態?”
阿薇聽完,問:“鼻子嘴巴像母親,那眉眼呢?是不是像了父親?”
定西侯對金勝霖的印象也不深。
阿薇便把聞嬤嬤叫了來。
聞嬤嬤聽了她的話,認真回憶後,搖了搖頭:“若是你們父女排排站,大概是能說出哪兒像、哪兒不像,但只有姑娘您一人,就能想到您父親……那安國公得多心虛啊!”
“說來都不是一個輩分的,”定西侯道,“比起你父親,我們這些老傢伙肯定更熟悉金太師,但我沒有瞧出來,岑文淵夫婦兩人也沒有瞧出來。”
阿薇若有所思地道:“那、祖母呢?”
這個問題,陸念肯定是答不上來的。
定西侯也攤了手:“認得是認得,人站在我跟前我知道她是太師夫人,拱手行個禮。”
不都這樣嗎?
他一個男的,甭管是年輕爺們還是後來年紀大了,誰會盯著別人家的女眷仔細觀察眼睛大不大、鼻子挺不挺?
除非是與人作像的畫師,否則都會被喊作“無賴”打出去。
於是,暫且也只能靠聞嬤嬤了。
聞嬤嬤眉頭一時松一時緊。
她當時是廚房中做事的,偶爾才去主子跟前回話,但太師夫人平易近人得很,也喜歡親手做些吃食給兒孫們,因此多了不少見面的機會。
聞嬤嬤把阿薇牽到梳妝檯前坐下,告罪了一聲,拆了她的髮髻。
之後,她動作麻利地替阿薇又盤了個頭。
整整齊齊,端莊氣派,是上了年紀的太師夫人慣常喜歡的樣式。
甚至還拿了條繫帶往額前一擺當作抹額。
“不像,”聞嬤嬤左右端詳,“看不出來。”
定西侯看著那完全不適合阿薇的盤發,道:“她這麼年輕,與這頭髮湊一塊,才是張冠李戴。”
阿薇自己也看著彆扭。
她的年紀與面貌,實在撐不起老夫人的款。
把盤發拆了,頭髮整個散下來,阿薇拿著梳子打理。
聞嬤嬤依舊處在回憶裡,餘光瞥見阿薇散發的半張臉,雙手一拍:“劉海!”
阿薇的手停了下來。
為了下廚方便,她不愛留劉海,全一股腦兒梳到髮髻裡。
“奴婢想起來了。”
聞嬤嬤下手很快,卻也很輕,理出阿薇前額的頭髮,往前梳開後、垂了一段再往後折,當作劉海樣子。
“府裡以前常常做魚,因著太師夫人眼睛不好,大夫讓多吃魚眼。”
“太師夫人說,吃了幾十年也沒好到哪裡去,可見是補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