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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河一看是劉小雪打來的電話,他以為劉小雪是來催自己還她那兩萬塊錢的事,直到劉小雪堅持打到第三遍時,劉大河才不得不接。他更害怕劉小雪到時候會直接找上門來,他才不得已接這個電話的。
劉大河一開機,他先把自己的苦衷向劉小雪吐出來,省得劉小雪問起來時有點被動;“小雪,年前我恐怕還不上你的兩萬塊錢。”
“三哥,誰問你還錢了。”
“過年了你打電話不是問我還錢,還能問我什麼?”
劉小雪本想說;你心裡除了錢還有什麼?這話都到嘴邊了,硬是被嚥了回去。
劉大江不在家,劉大河是最後一線希望,輕易不敢去衝撞他。
“三哥,想麻煩你到福利院來籤個字。”
“福利院簽字,籤什麼字?”劉大河一聽到福利院三個字,他立即想到上次和二哥去福利院時,看見父親被子上的那些錢。雖然都是些小票,看樣子收集起來有好幾千的樣子。
“我想接爸去我家裡過年,福利院要家屬過來簽字,你抽個時間過來籤一下字吧。”
“現在嗎?”
“現在也可以,我已經在福利院。”
“好,我馬上過來。”劉大河這次回答得挺爽快的。
劉小雪回過頭來問門衛;“大叔,今天啞巴出去了沒有?”
“今天啞巴還沒有出去,天氣冷他有時候出去有時候不出去。”
“他沒有出去在裡面做什麼?”劉小雪知道啞巴是個閒不住的人。
“他會去廚房幫忙做點事,掃地洗菜都需要人手。”
沒過多長時間,劉大河就騎輛電動車匆匆忙忙來了。他見劉小雪還在福利院大門口和門衛聊天,這才鬆了一口氣;“小雪,你什麼時候來的?”
“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才過來,一問才知道要家屬過來簽了字才可以接爸出去。”
“你還沒有去看爸?”
“還沒來得及。”
劉大河聽說劉小雪還沒有去見父親,他才想起自己是過來簽字放行的,他問門衛;“師傅,這字怎麼籤?”
“接出去住長時間,什麼時候接出去,什麼時候送回來,上面都要填寫清楚。”門衛說話時,從抽屜裡抽出一張列印好的出入證明;“我這裡有列印好的出入表,你只要按上面的說明填寫清楚就可以。”
劉大河按照門衛的意思把表格填寫好了,最後簽上字再遞給門衛。門衛接過劉大河填寫的出入證明,仔細看過之後,當看到最後簽字時,門衛對著辦公桌上面的一張監護人對照表。
門衛回頭看了劉大河一眼說;“劉廣生的監護人不是你,你沒有這個資格簽字。”
劉大河聽了火冒三丈,他衝門衛吼叫起來;“我是劉廣生的兒子,怎麼就沒有資格籤個字?”
門衛並沒有被劉大河的氣勢所嚇到;“你吼什麼,你自己好好看看,劉廣生的監護人是不是你劉大河?”
門衛指著監護人一覽表讓劉大河看,劉大河一看劉廣生的監護人是丁大昌時,一下子蔫巴起來不敢吭聲。
劉小雪離辦公桌距離有點遠,她不清楚父親的監護人究竟是誰,剛才見門衛說到監護人不是劉大河時,劉小雪以為監護人應該是二哥。
劉小雪不明真相跟門衛解釋;“大叔,我二哥劉大江人在外地,他要是在家他早來了,我第一個通知的就是我二哥。”
門衛知道劉小雪誤解了,他鄭重其事地告訴劉小雪說;“你爸的監護人也不是什麼劉大江,他的監護人是丁大昌。”
劉小雪一聽感到十分意外;“我爸的監護人怎麼變成了丁大昌?”
劉大河已經知道監護人怎麼會是丁大昌,他只是羞於把這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