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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桑田靜靜的聽他說起他快樂清貧的童年,母親在礦山裡,找了一份做飯的事,那裡不缺少基本的生活物資,所以他可以吃飽飯,穿暖。
唯一缺少的父愛,也被那裡從黑色洞口冒出的一張張黑色的臉給替代。
礦山裡的礦工,都喜歡他,而他從小就愛坐在軌道舊的運煤小車裡,從洞口,一下子滑進暗不見天日的洞底。
速度很快的小車,裝著小小的身軀,碾過單行道,從洞外的白天,進入到洞內的黑夜,不過數秒。
後來她的母親被人誣陷偷了煤,被抓了。
他一夜間成了孤兒。
不過三天後,他便被人收養了。
當時對方說,給他一筆錢,能保釋他的母親出來,他就這麼在同意書上,把自己給賣了。
賣了九千塊錢。
八千是保釋金,一千是給媽媽出來用的。
柳桑田聽到這裡,淚水止不住的在眼中打著圈,「那你很愛很愛你的母親啊。」
「我母親有一頭長髮,長到膝彎那種,她做事時,怕我被人抱走,讓我握住她的頭髮,沒事就扯一扯,她痛了,就知道我還在。」他擁著柳桑田,沉沉的說著小時候的事,這些故事,從沒有人知道。
現在柳桑田聽到了,在為他流淚。
他感嘆生命裡那些如過江之鯽的女人們,從不會有誰願意,或是能夠讓他這樣放下防備,把自己最軟的地方露出來。
童年,他最弱小的時候,卻是他最快樂的時光。
之後,再多的物質扔在他的眼前,也換不來他曾經的天真。
「有一次,我逃學在網咖裡上網,跟人打架,把別人打傷了。沒有錢賠醫藥費,我媽,把她的頭髮剪了,賣了一千塊。」他說著,撫著柳桑田一頭長髮,「我剛開始沒有什麼感覺,覺得我媽很懦弱無用,明明我也受傷,為什麼賠錢給對方。後來才知道我打的是礦長的私生子。可笑的是,那小痞子罵我是私生子呢。」
他說這個時臉上帶著淡淡笑意,像是在說一個淘孩子般,又好氣,又好笑。
「後來,回家我看到我媽狗啃一樣的禿頂,才知道,我媽的頭髮不是自願被剪的,是被人押著剃掉的。」他說到這裡時,眼裡閃出了一道森森的冷意,「是那個姓楊的指使的。」
「楊子權,還是楊子安?」
楊滄海說:「我聽到是,楊子安叫人來打我的母親,楊子權說,不要動粗,所以改剃了她的頭髮。」
「楊家兄弟從小就這麼惡毒?」
「他們家有錢,能擺平普通人家不能擺平的事,能用錢挑戰一切所謂的規矩。」楊滄海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掌握金錢的人,並不是他們多惡毒,而是他們的金錢把惡毒粉飾得合情合理合法。這是最惡毒的。」
「他們用錢買通了礦長,誣陷了你的母親。」
「算是吧,很拙劣的方式,漏洞百出,而我太弱了。那個時候沒有力量反抗他們。」
「你從小就知道這些,可你還是認了楊大興做……父親。」柳桑田感嘆,「你在等有一天,能為母親討回公道?」
「是。」他點頭,「公道。我就要一個公道。」
柳桑田偎在他的身邊,內心不禁輕輕的暗問,「所以,你能明白我,為什麼一直在為他(柳頌)不平嗎」?
楊滄海仿若知道她的心聲一樣,手掌覆蓋在柳桑田的手背上,唇貼在中指上面,蓋住白色的戒痕:「如果你需要一個公道,以後我還你。」
她眼一亮,看著他的眼:「真的,你真知道我要是什麼?」
「當然。我是誰。」楊滄海笑了笑,極力讓自己看起來是輕鬆自信的,學了一聲「喵」叫,隨後眼含深意的說:「我這把刀俎已經把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