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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分堂主先後得知了訊息,他們陸陸續續換上孝服,隨即走進了積善堂的堂廳。
此時堂廳的正中央正放置著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材裡,莫愁安然地躺在裡面,周圍掛滿了白布,以示對亡者的悼念。
棺材兩旁站著的是積善堂的三位管事,平常一切事務都是他們與堂主直接對接,可以說權力最高。
剩下的便是各個分堂主了,由上中下三堂排序,依次站列。
所有人,或真或假地,都在哭著,但遲遲不願離去,一個眾人都十分關心的問題也呼之欲出,只是,此時此刻,誰也不願出頭挑起這個話題!
直到薛濟世大哭著,跌跌撞撞地跑進了靈堂,這才打破了原本的平靜。
“堂主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你不要丟下我們啊!你走了,我們該怎麼辦啊!”薛濟世看著棺材抑制不住地衝了上去,他抱著棺材的一角,哭得不能自已。
有幾人眼疾手快想要將他拉扯下去,但這一動作卻讓薛濟世更加激動,他一把甩開那幾人,隨即繼續傷心欲絕地哭著。
底下前來祭拜的婉婷罕見地穿上了白衫,她不屑地撇了撇嘴,對這個男人的厭惡更甚。
這時,又一個更為震耳欲聾的哭聲傳了過來,人還未至聲先到,眾人紛紛側目望去,就見一道消瘦的身影從眼前快速穿過又迅速消失。
他伸出一隻翹著蘭花指的手,頭頂一朵白色的花朵,用白手絹捂著臉痛苦地跑著,眼角的淚水劃過他本該細膩白皙的肌膚。
很快他便抱住了棺材的另一隻角,痛哭流涕道:“啊!堂主啊!上次匆匆一面,沒想到竟是永別,你怎麼就這麼離開我了呢?要不是您,就沒有我何畢的今天,您就是我的再造父母,就是我的恩師啊!”
薛濟世見何畢哭得比自己還要傷心欲絕,甚至每每都能蓋住自己的聲音,他愈發不忿,隨即罵道:“你連堂主的面都沒見過!去你孃的再造父母!我看,你怕不是為了堂主之位來的吧!”
這句話,宛若一陣驚雷,震得底下眾人,紛紛交頭接耳,他們最為關心的話題,終於被人說出來了!
不知是誰說了句:“對呀!堂主究竟把位置傳給誰了?誰才是我們下一任堂主呀?”
沒有人回答,短暫的沉默過後,是更為激烈的討論聲。
何畢擦了擦淚,說道:“這堂主之位,當然是我何畢的了!”
薛濟世:“呸!你都能上位,那我薛濟世也能上!”
何畢:“實不相瞞,堂主在半年之前曾來過蒲州,與我師父見過一面,當時,她與師父徹夜長談,期間聊過堂主之位的傳承,那時她就送了我師父一枚象徵著堂主的玉佩!我師父過世後,又將玉佩轉送於我!”
何畢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枚圓狀玉佩。
三位管事將玉佩接了過去,經過一番鑑定和商討,最終把玉佩還給了何畢。
其中一位管事道:“的確是只有堂主才能擁有的藥玉,貨真價實……看來……”
薛濟世阻攔道:“慢著!僅僅一塊玉佩能說明得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得來的!去年堂會時,堂主還親自贈了我一顆能調動所有分堂掌櫃的佛珠!這意義難道不比這玉佩更有分量嗎?”
何畢咬牙切齒地又要說什麼,卻被積善堂外一陣尖銳的通報聲打斷。
“荊州節度使徐大人到!”
眾人紛紛轉身望去,只見從大門處突然湧出數十名官兵,兩名護衛在前開道,靴子踩在地上發出沉悶聲響。
等眾官兵列成兩排站齊之後,一個頭戴雙翅烏紗帽,身著緋色官袍,腰繫金帶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
他一邊走,一邊神色肅穆地掃過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靈堂上那口巨大的棺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