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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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都偷偷看見,她在做這枚領帶夾,弄得白嫩的指尖傷痕累累。
直到他看到那個精心包裝的禮物盒出現在季言忱的手裡,他開始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原來她費盡心思,親手做的第一件飾品,是送給季言忱的。
她改變了心意,喜歡上別人,那他算什麼?
他們青梅竹馬一起度過的這些年,她不顧危險地救他,又算什麼?
她根本不在意,耿耿於懷的只有他自己。
因為她就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小騙子,有了季言忱,她就不要他了。
那晚是她的成人禮,裴時隱滿腦子想的都是,一會兒的晚宴上,她會不會邀請季言忱做她的舞伴。
如果她真的這樣做了,他又能否在這種場合下,依舊保持理智和體面,不讓自己做出一些衝動且愚蠢的行為。
他心不在焉,程修卻不知道他的想法,反而屢次三番提起傅思漓,詢問他們何時訂婚,每一句話似乎都在逼他直面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大概是抱著些惱羞成怒的情緒,他說,他只當她是妹妹。
沒錯,也許他對她並不是什麼所謂的喜歡,只是佔有慾作祟,她於他而言,不過是幼時玩伴。
也只有這樣,他才能麻痺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也是那天晚上,並不是他先說服了自己,而是她先將他踢出了她的生活,單方面斷了所有聯絡,比他還要果斷百倍。
夢境混沌,像是雜糅了二
十幾載的光陰(),走馬燈似的播放?()_[((),讓他回憶起了好多當時都不曾深想過的念頭。
一直到了最後一幕,突然又變幻成了那天晚上,她一邊哭著一邊對他喊,要和他離婚。
他已經被她丟棄過一次,不可以再發生第二次。
僅僅是一紙婚約而已,他困不住她,他只能賭,賭她的心軟,賭她心裡的天平兩端,究竟是不是他更勝一籌。
可夢裡的他賭輸了。
虛構的畫面和現實中的不同,她堅定地要和他離婚。
民政局的門口,他們分道揚鑣,她就在他的眼前,和季言忱越走越遠。
他想要抬腳去追,可卻被一股莫名的屏障阻攔在了原地,讓他無法發出聲音,腳步無法挪動半分,只能在心裡不斷嘶吼吶喊。
傅思漓,回來。
別離開他。
可她根本聽不到,也看不見他的神情。
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那一刻,男人從睡夢裡驚醒,睜眼後看見的是醫院病房白花花的天花板。
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胸口因為慌亂而劇烈起伏著,手臂和背後依然是被火燒灼的疼痛感,無比清晰地提醒著他。
原來只是夢。
幸好只是夢。
空蕩安靜的病房裡,耳邊傳來程修的聲音:“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回過神來,裴時隱緩慢側過眸,先是對上程修關切的視線,而後快速搜尋著病房內。
沒有傅思漓的身影。
他開口,聲線沙啞,摻雜著一絲少見的慌亂。
“她在哪?”
果然,程修早就猜到,他第一句肯定問的是這個。
“小思漓有點事出去了,很快就回來了。”
程修一抬眼,就看見男人額前晶瑩的薄汗,忍不住好奇問:“你這是做什麼噩夢了,能嚇得滿頭冷汗”
話沒說完,就看見裴時隱坐起了身。
“哎,哎,你別起來啊,小心傷口。”
程修無奈,只能快速將病床調成了可以靠坐的角度,一邊用體溫槍給他測溫,一邊告訴他昏迷之後發生的事。
“聽說思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