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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要融會貫通哪有那麼容易?他斟字酌句地廢了好幾份稿子,最後可算寫成了一篇千百來字的文章,自己又仔仔細細的讀了一遍,感覺,嗯……
真不怎麼地。
再看看天色,差不多也該進宮去了。謝遲便叫了劉雙領進來,吩咐更衣盥洗備早膳。
劉雙領盯著他滯了好半晌:&ldo;爵、爵爺……&rdo;
謝遲迷迷糊糊地鎖眉:&ldo;怎麼了?&rdo;
&ldo;您……&rdo;劉雙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左右一瞧,把銅鏡捧了過來。
謝遲對著鏡子一看才發現‐‐嚯!好大的黑眼圈!
那也沒轍。皇帝說三天後把寫出的見解呈進去,他能因為黑眼圈就不進宮嗎?顯然不能。
正院,葉蟬雖然寬慰謝遲的時候很從容,但眼下謝遲真寫就了文章進宮回話去了,她反倒慌了起來。
怎麼說呢?九五之尊畢竟是九五之尊。那個又尊貴又陌生的人,她也是無比恐懼的。
而且,謝遲頭一回面聖就捱了頓板子,那些日子,家裡連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一點風聲都打聽不出來。之後呢?陛下又封賞了他,箇中的道理連謝遲自己都說不出,罰的時候只能認罰,賞的時候也只能叩謝皇恩。
這不令人害怕麼?怎麼可能不怕!
是以一聽說謝遲拿著寫好的文章進了宮,葉蟬就又忍不住地胡思亂想起來,而且越想越緊張。
誠然,她依舊覺得,按道理來說,陛下不至於為這文章罰他。可是誰知道呢?陛下為什麼要同他們講道理?他上回說賞就賞、說罰就罰,不也沒個道理嗎?
葉蟬陷入了深深的、無法言述的懼意。
兩刻之後,這種懼意驅使著她爬起了床,也顧不上盥洗,拉開抽屜就把一隻帶鎖的匣子取了出來。
匣子裡放的都是她的月例,鑰匙只有她和青釉有。她開啟匣子瞧了瞧,取了張五兩的銀票,然後叫了蘭釉進來。
她跟蘭釉說:&ldo;你跑一趟,把張大夫請來。就說我們府裡興許要他幫著瞧病,讓他先來守著,不管最後用不用得上,這銀票歸他了。&rdo;
她真怕謝遲再挨頓板子,張大夫再好巧不巧地被別人叫走看病。
蘭釉領了命便去了,葉蟬又叫來紅釉:&ldo;去廚房說一聲,讓他們燉個鯽魚湯……再燉個骨頭湯!去吧!&rdo;
&ldo;諾。&rdo;紅釉一福,便也即刻要走,又被她叫住:&ldo;……等等!&rdo;
紅釉定住腳,葉蟬略作忖度,搖頭:&ldo;別去廚房叫了,去外頭找個酒樓買,別讓旁人知道。若有人問起來,就說是我嘴饞了,想吃外頭的東西。&rdo;
這兩樣東西,一聽就是養傷時吃的。讓廚房做,指不準就要掀起什麼猜測、議論來,可現下事情還沒出呢,她不能平白無故地讓府裡先亂上一通。
紅釉於是拿了些碎銀,也去了。葉蟬又在屋裡焦灼地踱了兩個來回,終於迫著自己坐回床上,雙手捂著臉緩了半天。
不急不急!安排到了就可以了,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別的她一概幫不上忙!
可是還是好擔心啊qaq,萬一謝遲那篇文章寫得令陛下不高興了……
希望陛下手下留情!刀下留人!法外開恩!網開一面!
宮中,謝遲頂著倆黑眼圈走進侍衛們歇腳更衣的小間時,嚇了白康一跳。
白康二話不說就把他往外推,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