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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遲無奈而笑,想再跟她商量商量,又知道謝宜這兩年時常下廚,手藝練得著實不錯,妙妙大概是非去不可了。
他就只好換元晨來,問元晨知不知道怎麼回事。元晨沉吟了一會兒,跟謝遲說他去打探打探再說。
然後他就找元顯去了。元顯原正獨自在屋裡看書,見他進來,莫名地不自在,頷首悶聲:&ldo;六弟。&rdo;
元晨也沒說是父皇叫他來的,只笑道:&ldo;哥,你這兩天怎麼總悶在屋子裡?不對勁啊。&rdo;
被他這麼一點破,元顯的臉直接唰地紅透了。這個話題於是再繞不過去,元顯扶著額頭默了半晌,磕巴道:&ldo;我就是……我就是想著要成婚了,總有那麼點不自在。倒也不是緊張,就、就是……&rdo;
元晨笑出來:&ldo;你不好意思?&rdo;
&ldo;……算是吧。&rdo;元顯沒有否認。
尤其是這幾日宮人還給他尋了些關於……房事的書。雖然他們這幫男孩子先前好奇是也偷偷摸摸找這類書看過,可見宮人鄭重其事地把書送來,好像一下就不是一回事了。
元顯一下子覺得,成婚什麼的,都怪讓人難為情的。
元晨悠哉哉地坐到了他桌上:&ldo;這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就是成個婚嘛,大多數人都會成婚的啊!&rdo;
又不是什麼難得一見的事。
接著他又說:&ldo;再說,你跟嫂嫂又不是成婚那天才頭回見,你們都認識這麼久了。&rdo;
&ldo;……&rdo;元顯抬眸覷了覷他,想到他今年才十三歲,覺得一時跟他說不明白。
他只能搖頭嘆息:&ldo;再過幾年你就懂了。&rdo;
&ldo;嘁,你少拿年紀說事。&rdo;元晨翻了一記白眼給他,&ldo;你想想,我說的這個理兒對不對?父皇母后當年是真的成婚再見面,都也過得挺好的嘛,怎麼你反倒不好意思?&rdo;
&ldo;……&rdo;元顯沒接話,元晨嘖著嘴看看他,又道,&ldo;要不……你去問問父皇,他當年是怎麼過來的?&rdo;
&ldo;別鬧。&rdo;元顯好笑地搖頭,元晨蹙眉:&ldo;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你看你天天這麼悶著,到了婚禮那天怎麼辦啊?來道賀的朝臣你得見吧?你不能一見人家就臉紅吧?&rdo;
剛才他進來的時候,大哥那種莫名其妙的臉紅也太好笑了!
元晨覺得照這樣下去,到時候見了外人,大哥會變得連話都不會說。
所以元晨非要勸著元顯去找父皇&ldo;討教經驗&rdo;,元顯不樂意去,他就硬把他拽出了屋。
元顯苦於不好跟他說這一切難為情都是自房事而起的,只得先服個軟,往紫宸殿走。彼時謝遲也剛從長秋宮過去,第一本摺子都還沒拿起來,就聽說皇長子和六皇子來了。
他笑了笑:&ldo;讓他們進來吧。&rdo;
兄弟倆進了殿,元顯還沒來得及開口,元晨便替他說了起來:&ldo;父皇,大哥說成婚的事讓他有點難為情,想知道您當年是怎麼過來的!&rdo;
&ldo;難為情?&rdo;謝遲有些不解,元顯滿臉通紅地戳在那兒‐‐他跟父皇也沒辦法說自己因為房事而生的彆扭啊!
謝遲想了想,自然而然地覺得他是因為成婚這件事而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