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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直覺得手裡的銀子燙手,鎖著眉撓撓頭,嘆道:&ldo;不難是不難。可這要是讓劉公公知道,我這……&rdo;
&ldo;你不必怕他啊!&rdo;花佩跟他說,&ldo;咱們又不是皇宮王府,你也不是一進門就出不去的宦官。他知道了,不能把你怎麼樣。再說,這是我找你幫忙,便是叫人察覺了,也絕不把你供出去,我們姨娘也自會保你。&rdo;
花佩說罷,壓低了三分聲,又續道:&ldo;如果查起來,爵爺身邊這麼多人呢,把誰捅出去不行啊,是不是?&rdo;
小廝直被她說得打了個哆嗦,可想想,又覺得這話有道理。
這些事哪有那麼好查?問不出來,也就過去了。
他就收了銀子,朝花佩拱了拱手:&ldo;那行,姐姐到時候等我的信兒。&rdo;
二月廿七,元顯的生辰宴如期來了。他是繼到葉蟬名下的孩子,不管是誰養著,這天都是在正院賀生辰。
在正院參宴的命婦們,哪個也不會不長眼地說他是西院養出來的,更不會有人不合時宜地提起恪郡王府。宴席上下一片其樂融融,就好像這個孩子完完全全是葉蟬親生的,和旁人都沒有關係。
而在西院裡,則又是另一番光景。側室們互相一聊天,幾句話一聊,就能摸出來這位廣恩伯的容姨娘是什麼脾性。如果她是本分守禮的那一種,她們做客人的自然會識趣地不說冒犯的話,可她既有些野心,她們也知道如何投其所好。
五王府世子的側妃徐氏就先開了口,噙著笑跟她說:&ldo;你還年輕,有些想法也是對的,畢竟命數這個東西,誰說得清楚呢?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更不用總想著孩子在你們夫人名下。要我說,在誰名下那都是虛的,孩子自然是誰養著便跟誰親。你這兒又是長子,養得好了,日後自有你的好日子。&rdo;
她這話實在直白,但屋中眾人或贊同或不贊同,都抿著笑,沒人當面拆她的臺。
偏偏四王府幼子謝逢的側室南宮氏和謝逢一樣是直性子,聽她說完就蹙了眉頭:&ldo;這話……不是這麼說的吧。她們正夫人但凡不是個惡人,就總還是敬著些好。再說,這孩子到底是繼來的,又和正院那個是親兄弟。你這麼說,讓他們親兄弟爭起來,難不難看?&rdo;
一屋子女眷頓時全暗吸了口涼氣,徐氏更狠狠剜了她一眼,心說誰要你在這兒教這套賢良淑德的東西?
你是不是成心把天聊死?
偏偏南宮氏還沒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挨瞪,一臉無辜地張口就說:&ldo;你瞪我幹什麼?&rdo;
徐氏尷尬地別開了眼睛。
南宮氏扭頭又勸容萱:&ldo;你好好過你的日子,別爭那些有的沒的,人嘛,還是自己高興最要緊。我就想通了,我們爺眼下是年輕還沒有正妃,等過兩年有了,但凡她不惹我,我也就不跟她爭,有什麼可爭的!&rdo;
眾人:&ldo;……&rdo;呵呵!
說了半天,她們都忘了,謝逢今年才十五,壓根還沒有正房。
‐‐都沒正房,你個側室跟這兒裝什麼不爭?滾滾滾滾滾!過幾年你就懂了!憋屈在誰心裡誰知道!
反倒是容萱沒在意南宮氏的話,她今天有點緊張,心緒全在外頭。
今天前頭的宴上,會有謹裕公府的人,而且聽聞,謹裕公親自來了。
這位謹裕公是謝遲的祖父輩,也就是說,和謝遲的爺爺同輩。二老喜靜,今兒都沒理宴席的事兒,可按禮數來說,爺爺應該要和這位謹裕公碰個杯說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