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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做,就當不知道那檔子事兒。&rdo;
她平日難得一見的冷肅令劉雙領詫異,可他在腦子裡一琢磨,也知夫人這安排不無道理。
於是,在聖駕返京後三兩天,府裡該貼的窗花就都照常貼上了。葉蟬午睡醒來便見臥房的窗上多了幾許年味,三扇窗戶上貼的依次是&ldo;喜上梅梢&rdo;、&ldo;年年有魚&rdo;和&ldo;馬上有福&rdo;。
她當時沒多看,晚膳後抱著元晉在床上玩時,卻不知不覺盯著三張窗花看了起來。
看了會兒,她跟青釉說:&ldo;把窗花換了吧,剪三張平安如意的來。&rdo;
&ldo;夫人……&rdo;青釉一下子鼻子酸澀。
夫人瞧著從容自若的,可畢竟年紀小,這剛三天,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爵爺可千萬別出事,不然這個家可怎麼辦啊?夫人剛對爵爺上了心,不論讓她改嫁還是守寡,都太可悲了。
宮中,自上而下,人人自危。
太子打從回宮就一直在東宮裡,三位公主也不敢去紫宸殿覲見。皇帝連批了三天的奏章,對冬狩的事絕口不提,就好像今年也並沒有去冬狩過,更不曾發生什麼事情。
紫宸殿西北邊一片宮人居住的房舍裡,悄無聲息地騰了兩間屋子出來,供七八個侍衛暫居。
說是暫居,倒不如說是看押。御前的宦官一刻不停地在門口守著,外人進不來,他們也出不去。
所有人都在盤算接下來該怎麼辦。
如果陛下打算將這件事就此揭過,過一陣子就放他們出去,那倒不打緊,他們出去後守口如瓶便是。九五之尊不願多提的事,他們活膩歪了才會四下去說。
可如果陛下叫他們去問話呢?當日之事,他們怎麼說?陛下想聽的是什麼?
都說揣測君心是大不敬之罪,可出了這樣的事,沒人能不揣測君心。
謝遲一連幾天都睡不好,夜裡最多睡上兩個時辰便會驚醒,然後在緊張帶來的極度清醒中,翻來覆去地思索這件事。
他們遠遠看到太子和忠王的時候,其實二人還沒打起來。整個始末,他們每個人都清楚得很。可陛下如果教她們去,想聽的會是真相嗎?
當下正值年前,是不是一切都該以和睦為上?是不是萬事都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謝遲拿不準。君心離他太遙遠了,他一點都摸不清楚。
這令人窒息的氣氛又持續了好幾天。直至臘月初十的時候,忠王陸恆請求覲見。
傅茂川在御前二十多年了,皇帝對他也比對其他宮人寬和些。他已鮮少有戰戰兢兢的時候,但這日進殿稟話,他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御座之上安靜了許久,天子才開口:&ldo;他傷好了?&rdo;
傅茂川死盯著腳面:&ldo;是,一點都看不出了。&rdo;
皇帝點點頭:&ldo;宣進來吧。著人傳太子來。&rdo;
傅茂川憑直覺感到陛下還會有別的吩咐,就紋絲不動地又等了等,果然聽到陛下聲音沉沉地又說:&ldo;把那幾個侍衛也叫進來。&rdo;
東宮比謝遲他們住的地方離紫宸殿更遠,但謝遲他們到後先被擋在了殿外,待得太子進殿後過了半刻,才叫他們進去。
沒有人敢在太子進殿時抬頭看他,待得他們入殿,也都是一個大禮施下去便不敢抬頭,所有人都屏息靜聽著殿裡的動靜。
死寂維持了半晌,皇帝先開了口:&ldo;朕再問一遍,誰先動的手。&rdo;
&ldo;陸恆先打的兒臣!&rdo;怒氣沖沖的聲音,顯然是太子。
殿裡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