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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的沉默，林霽張了張嘴，出口只有一個沙啞的字音：「好。」
他答應了，宋伶然卻並未鬆一口氣，反而忍不住解釋道：「你別多想，不是因為你哪裡做得不好，也不是趕你出去……」
她住了嘴，怎麼不是呢？再解釋她也是這意思。
林霽沒再說什麼，只是沖宋伶然鞠了一躬，宋伶然下意識地躲了一下，蒼白地解釋道：「對不起，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林霽搖搖頭，轉身開啟房門出去了。
向淮正好從房間裡往外探頭，他給林霽打影片電話沒人接，就出來偵查一下宋伶然是不是還在沙發上坐著監視著他，想找機會躥到林霽房間裡去。
他看到林霽從宋伶然的房間裡出來，臉色猛地變了，幾步上前，在快抓上林霽手臂的時候，他的動作卻突然停住了。
「怎麼了？」向淮皺起眉，語氣卻很小心翼翼，「我媽又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林霽的聲音很平靜，他的臉上甚至一直掛著笑。
向淮卻亦步亦趨地跟著他，隨著他擠進房間裡。
林霽有些奇怪地看他，不明白他這麼緊張幹什麼。直到他順著向淮的視線看向自己，才發現原來他竟然一直在發抖。
林霽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他用力地掐住自己的手掌，想要止住那怪異的顫抖，心底卻浮上一層倦怠。
他的顫抖來源於對未來的惶然，更多地則是來源於恥辱和憤怒。他像是一條沒人要的喪家犬，被別人掃地出門，而他除了灰溜溜地滾蛋別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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