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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爾木不問題了,林霽就繼續做他自己的數學題,向淮把沒人理的卷子往桌子上一摁,咬著筆頭恨恨道:「老子他媽的自己做!」
向淮發現,林霽這人其實是個小氣鬼加冷血怪,他真的計較起來,無論向淮怎麼甩開臉皮貼上去,都是不為所動的一副冷模樣,心硬得堪比一塊石頭。
向淮覺得自己賤得慌,先前想方設法想和林霽拉開距離,現在終於如他所願距離拉開了,他又孜孜不倦地拿熱臉去貼冷屁股,開始想方設法地拉回距離。
晚自習放學後,向淮跟著黏人蟲似的跟在林霽身邊,叨叨不休地喊林霽的名字,林霽目不斜視,一聲不吭。
向淮被忽視了一整天,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他並非泥人,而是和炸藥桶近血緣,這就想炸:「你他媽有事說事行不行,我哪裡惹到你了,讓你不高興了,你罵我啊,要不你揍一頓也成。」
林霽垂下視線,顯得有些沉默,一看他這副模樣,向淮那剛升起來的火氣又變成了小火星,聲音緊跟著軟下來:「這幾天是我錯了,你別生我氣了。」
「我沒生氣。」林霽說。
向淮暗自嘀咕,一天都不理人了誰信啊!
「那你笑一下,」向淮說,「你笑一下我就相信你不生氣了。」
「我為什麼要讓你相信?」林霽冷道。
「那你就是還在生氣!」
「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林霽似乎是嫌他煩,眉間微微不耐地皺起來。
向淮停下腳步,深呼吸了兩下,他不想和林霽發脾氣,但林霽今天實在是處處招惹他的炸點,向淮發現自己對林霽簡直寬容得不可思議。
他腦中突然閃過一串拉長的音,這就是愛——
向淮在腦子裡剛哼了兩句,前面的林霽突然轉過頭來。
「以後別和我一起走了。」林霽說。
「那我和誰啊?」向淮下意識地問。
「你願意和誰就和誰。」林霽淡淡道。
「操!」向淮的暴脾氣終於忍耐到了盡頭,「你他媽有病吧!這幾天我是有不對,但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嗎!」
林霽直接把他當成了隱形人,自顧自走了。
向淮一肚子火氣,這人也太他媽難哄了吧,不就三四天沒跟他一塊走嗎,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嗎!這種人就該孤獨終老,誰他媽要喜歡他!我他媽才不喜歡他!向淮憤怒地在心裡跟自己賭咒,直到睡覺前都憤憤難平。
他覺得林霽這臭毛病都是慣的,之後晾一晾他,讓他自己冷靜冷靜就知道錯了。
晚上,林霽躺在床上,對自己今天的表現也不可抑制地感到懊惱。從昨晚開始醞釀的憤怒在今天絲毫沒有平息,反而愈加彭勃,抓住一丁點他不注意的時機就往外跑。
昨天晚上向淮回家之後模樣反常,躲進房間裡一直到睡覺都沒出來,半夜的時候林霽聽到向淮房門開啟的動靜,向淮從房間裡出去,半天都沒回來,林霽躺著聽了一會兒,還是起身從房間出來,打算看看向淮在搞什麼名堂。
可能是向淮覺得那麼晚沒人醒著,房門大咧咧地開著,林霽往裡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向淮桌子上攤開的那封粉色的信。內容林霽沒看,但他想也知道是什麼,那個人林霽也不認識,但他大致能猜到是誰,之前他和向淮一起回家的時候,他注意到過那女孩幾次,跟他們順半條路,目光總是跟著向淮。
怪不得不和我一起走了,林霽想,原來是這樣。
今天早上下了早讀,向淮從書包裡掏出一本詩集,拿著離開了教室,林霽掃了一眼,就確定是宋伶然書架上的一本書,因為裝幀和版本比較特別,林霽有些印象。
這種文藝類書籍和向淮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林霽跟著向淮出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