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彈怕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得荒唐。
“還好,夠咱們倆活了。”都蒙看著地上東西,稍顯振奮,然後四面環顧,做了吩咐。“不能吃幹餅子,還是得燒些水……你踱著步,去那邊漏水的地方看著接點雨水,俺拿刀刨些木雕和房梁生火。”
這吩咐當然沒問題,張行立即依言而行,但很快,他剛剛開始拿頭盔接水,身後便傳來絡腮鬍子的一個問題:
“張小子,你說這是誰家的寺廟?”
張行詫異回頭,然後立即緊張起來……他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想想就知道,明明是一座怎麼看都要倒塌的破廟,原本應該是最危險的地方,卻硬生生撐過了地震,不能說不是神蹟。
而考慮到連那種級別的分山君都要給面子,或者乾脆被矇蔽住,就顯得尤為恐怖了……經歷了白日那場大戲,可沒人會蠢到以為這是巧合。
當然,張行比都蒙還多了一個心思,那就是他本就在這個寺廟裡穿越過來的,所以此處之神秘與要害,於他而言怕是更添一籌。
一念至此,張行扔下接水的頭盔不管,藉著最後微光小心踱步過來,而很快,他就釋然了,甚至有些豁然開朗——因為他在少了半個腦袋的神像衣服上找到了散開的八卦橫紋,並在神像腳下的灰塵裡找到了雖然模糊但絕對熟悉的陰陽魚圖案。
這就說得通了。
“這不是廟,這應該是太上老君的道觀,最起碼也是太上老君幾個親戚徒弟的……就是太舊了,一時沒看出來罷了。”張行語氣中其實是有些埋怨的。
倒是都蒙,先隨著同伴那毫無遮掩的釋然稍顯安逸下來,可很快就又疑惑起來:“太上老君是誰?”
張行目瞪口呆:“你連太上老君都不知道?”
都蒙目光掃過對方腰中那個羅盤,稍微恍然,但還是跺腳一時:“你連就在眼前的分山君都能不認得,俺不知道太上老君又如何?這天底下的龍爺、君爺總得有幾十吧?不過,這次咱們確切受人家老君爺恩惠活下來,無論如何不能劈人家桌案,俺去刨塌了的房梁。”
聞得此言,張行反而恍惚起來,甚至有些脊背發涼——且不說刨房梁和劈桌案有啥區別,他幾乎能確定,這廝絕不是在裝,這位粗中有細的都蒙兄是真不知道太上老君是誰!
這簡直驚悚!
當然,又好像沒必要多驚悚,因為他現在也不知道三輝四御還有那‘幾十位龍爺、君爺’是個什麼鬼?
刨房梁、重新起火、燒水、靜澄乾淨、泡餅子……接下來的事情按部就班,無論是張行還是絡腮鬍子都不再有多餘廢話。
‘吃飽’‘喝足’,二人躺在幾乎算是懸崖旁的破觀中,居然還是無一言語。
絡腮鬍子在想什麼,張行不知道,但是這一日經歷,於他而言真真是宛如夢中……如果說,白天那宛如神話一般的經歷還讓他有著虛幻感,那麼晚上躺在這裡,聽著火堆的嗶剝之聲,窗外的細雨淅瀝之聲,切身的、長時間的、安靜的感受這具軀體內各處的痠痛感,呼吸著此方空氣,還有僅僅是出於某種本能便能迅速察覺到的那股寒氣……張行已經無法再用什麼幻覺來掩飾自己了。
自己就是穿越到了一個莫名的、未知的世界。
現在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個世界的生產力和生產關係似乎相對落後,很可能還是傳統的東方式封建政治形態,同時還擁有著強烈的東方神話色彩。
當然,這一切都是猜測,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最起碼張行不知道,而且此時也不大想知道,因為他更想回家,想自己家的貓,想自己的溫暖被窩,想自己的編乎大v賬號。
但可想歸想,眼前的冰冷又強迫著自己壓下一切多餘心思,因為現實就是,他明顯處於走一步算一步,能活一天是一天的狀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