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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鬧著,老太太,慢悠悠走進屋,瞅見心寶這手忙腳亂模樣,笑出滿臉褶子,打趣道:“哎呦,我這寶,是被電話那頭小情人拴住嘍,大過年還離不得,趕明兒得把人請家裡,讓我瞅瞅啥樣。”心寶臉漲得通紅,像熟透番茄,忙捂手機,結結巴巴辯解:“老祖,您別亂說……就是好朋友”老太太佯裝不信,坐到旁側椅子,眼含促狹:“什麼好朋友能讓你這麼上心,三部手機齊上陣?那可得讓老祖宗好好聽聽!”此時圍坐在一旁的嬸孃們似笑非笑、洞悉一切的神情,臉“唰”地紅透,仿若熟透的番茄,從耳根一路燒到脖頸。
心寶竄到老太太身側。雙手似是尋著避風港,一把攥住老太太胳膊,那勁兒帶著點兒羞赧的急切,指尖都微微泛白,邊搖晃邊嚷嚷:“老祖宗,放煙花放煙花,咱別擱這兒嘮啦,快看煙花呀!”話語像連珠炮,噼裡啪啦蹦出,試圖用這熱鬧事兒轉移眾人注意力,打破此刻令他窘迫的“包圍圈”。
老太太被心寶這股子熱乎勁兒逗得眉開眼笑,眼角的魚尾紋裡都漾滿了寵溺,手中那柄平日裡用來踱步敲地、頗具威嚴的柺杖,此刻也被隨意地擱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她任由心寶拽著,嘴裡唸叨著:“哎呦,慢點兒,慢點兒,老祖這老胳膊老腿可經不起你這般折騰。”可那語調裡,卻沒有半分嗔怪,盡是藏不住的疼愛。
兩人來到庭院開闊處,幫忙的傭人早已將煙花穩穩安置妥當,一箱箱煙花筒整齊排列,像是嚴陣以待計程車兵,只等那點火的指令。心寶鬆開老太太的胳膊,幾步跨上前,蹲下身,“老祖宗,您瞧好了吶!”心寶扭過頭,衝老太太喊了一嗓子,臉上綻放的笑容比那夜空中最亮的星還要奪目。說罷,火苗“噌”地躥起,在夜色中搖曳舞動,恰似一朵靈動的橘色小花。心寶伸著手,將火苗湊近煙花引線,引線“滋滋”地冒著火花,像是一條被喚醒的火蛇,飛速沿著既定軌跡奔竄。
剎那間,“嗖——”的一聲劃破靜謐,一枚煙花如離弦之箭,直衝向雲霄,在眾人仰頭的注視下,於高空炸開。先是一抹璀璨的金黃,如同破曉時分穿透雲層的日光,緊接著,粉色、紫色、綠色的光縷四下迸濺,交織、纏繞,變幻出如夢如幻的圖案,恰似天女灑下的繽紛花束,又似畫師用流光潑墨繪就的絕美畫卷。
而在城市的另一隅,醫院的走廊燈光慘白,如一層寒霜鋪灑,消毒水刺鼻的氣味在清冷的空氣中肆意瀰漫,似要鑽進每一處縫隙。病房裡,季辰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面色像陳舊的紙張,毫無血色,各種監測儀器發出單調的蜂鳴聲,似在低訴著生命與病魔漫長的拉鋸。林曉早早的吃完晚飯,父親被幾個人約出去打牌了,自己來到醫院坐在床邊,身姿單薄而僵硬,像一尊凝在寒冬的雕塑,唯有眼睛,緊緊盯著窗外夜空。
窗外,煙花不斷騰空而起,五彩斑斕的光火衝破夜幕,似夢幻的花束肆意綻放,又像熱烈歡呼的精靈。每一次炸響,都震顫著空氣,那本應屬於歡慶時刻的聲響,在此刻卻似重錘,一下下敲在林曉的心口。他的目光追隨著煙火,可那眼底的悲涼,恰似窗外濃黑的夜色,深沉無盡。
林曉機械地抬手,輕輕握住季辰瘦骨嶙峋的手,那雙手冰涼,仿若冬日屋簷下的冰凌,毫無生氣。他強扯嘴角,努力擠出一絲笑意,聲音帶著微微顫抖,輕輕說:“季辰,你知道嗎?外面可熱鬧啦,到處都在放煙花,一家家都團團圓圓的。街上張燈結綵,大紅燈籠晃悠著,喜慶得很吶。孩子們穿著新衣,拿著鞭炮,笑鬧著滿街跑,那笑聲傳得老遠……”說著說著,眼眶泛紅,淚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裡打轉,像蓄滿的湖水,隨時要決堤。
他打來一盆溫水,浸溼毛巾,輕輕擰乾,小心翼翼地擦拭季辰的額頭、臉頰與脖頸,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稀世珍寶,嘴裡喃喃低語:“最近咖啡館來了只流浪貓,橘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