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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可慕羽亦非等閒之輩,瞅準破綻,猛地抽出後腰上的小刀!狠狠刺在阿風后背,阿風向前踉蹌,肩頭又被刺了一刀,疼得他“嘶”聲慘叫,腳步虛浮。慕羽也沒討得好,多處掛彩,氣喘吁吁,強撐著不倒。
恰此時,熊隊帶著人趕到,警笛聲驚破夜空死寂,紅藍警燈晃得四周仿若白晝。阿風驚恐回望,心膽俱裂,求生本能驅使下,餘光瞥見一旁超市的地下室入口,仿若絕境中唯一活路,他捂著汩汩冒血的傷口,踉蹌奔入,任由黑暗將自己吞噬,身後傳來熊隊呼喊。
阿風蜷縮在地下室超市的角落,昏暗燈光在頭頂忽閃,四周堆滿了落滿灰的紙箱,一股子陳舊貨物與潮溼水泥混合的氣味瀰漫在空氣裡。他的肩膀和後背傷的厲害,每一次細微動作,都像有燒紅的烙鐵在皮肉上碾過,疼得他額頭冷汗直冒,幾近昏厥。
警笛聲如尖銳利箭,一次次穿透牆壁,在這逼仄空間裡迴盪,預示著危險步步緊逼。阿風知道,留在這裡,就是坐以待斃,被抓只是遲早的事。他咬著牙,撐起身子,雙腿打著顫,像個蹣跚學步的幼兒般,艱難地朝超市後門挪去。
那扇門半掩著,透出一絲外頭陰仄下水道的腐臭氣息,阿風顧不上許多,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推開,門軸“吱呀”慘叫。門外是一道狹窄的階梯,通向幽深黑暗,阿風望了望,一閉眼,一頭紮了進去。
階梯溼滑,長滿青苔,他腳下連連打滑,幾次險些滾落,雙手胡亂在牆壁上抓撓,指甲摳進石縫,指皮翻卷、鮮血滲出,才勉強穩住身形。待到階梯盡頭,便是下水道入口,鐵柵欄被撬開一角,剛好容一人側身擠過,阿風忍著肩頭劇痛,側身、收腹,像條被追捕的泥鰍,鑽進那散發著令人作嘔惡臭的下水道。
一入內,黏稠汙水瞬間沒過腳踝,寒意從腳底直躥腦門,水中雜物碰撞腿腳,似有活物遊走。頭頂管道不時“滴答”落水,在汙水錶面砸出渾濁水花。阿風弓著腰,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扶著管壁,在幽暗中摸索前行,腳步濺起的水聲,在寂靜下水道里被無限放大,每一聲都似暴露行蹤的警報。
光線越來越暗,僅有幾縷從井蓋縫隙漏下的微光,勉強勾勒出模糊輪廓。阿風走走停停,體力漸漸不支,阿風蜷縮在牆角。管道深處仿若鬼魅,陰寒徹骨,汙水滴答作響。
警笛聲漸遠,卻仍如緊箍咒般箍在他心頭,阿風等了很久沒有動靜,才敢出來。拖著殘軀鑽出下水道,他也顧不上胃裡翻江倒海,偷走了放在後巷裡的電動車。阿風看著棚戶區就在眼前,那是他僅存的避風港。踉蹌進屋,“哐當”關上門,阿風脫力癱倒在地,血腥味瀰漫開來。他顫抖著手,想去觸碰傷口,指尖剛觸及,便是一陣鑽心劇痛,整個人痙攣抽搐,幾近昏厥。
不知過了多久,阿風悠悠轉醒,屋內漆黑一片,死寂沉沉。傷口滾燙,周邊皮肉泛紅腫脹,甚至有些地方已泛起可怖的青紫,膿水滲了出來,黏膩溼滑。他強撐著翻找角落的醫藥箱,那是以前備下以防萬一的,可此刻手抖得厲害,藥瓶、紗布散落一地。
接連兩天高燒來襲,阿風渾身滾燙,仿若置身火爐,嘴唇乾裂起皮,泛起一層死白。他開始陷入譫妄,一會兒呢喃著“別不要我!別!別丟掉我!”,滿臉驚恐;一會兒又唸叨起家鄉的奶奶、爹孃的拋棄,眼角淌出淚水,洇溼髒兮兮的枕頭。破舊棉被被他踢到一旁,身子不受控地抽搐、哆嗦,每一陣顫抖都扯動傷口,疼得他發出微弱嘶吼。
阿風意識混沌,卻強撐著不讓自己昏睡過去,他知道,一旦閉眼,在這荒僻角落,隨時可能悄無聲息地死去,他捱到深夜搖搖晃晃起身,拖著步子,像具行屍走肉般的走出地下室。
找藥店時,街頭清冷,路燈散發著昏黃光暈,阿風只覺天旋地轉,腦袋似要炸裂,眼前景緻如水中泡影,雙腿一軟,“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