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野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只有在小時,曾經和瑤雩如此胡混耍鬧,被她這麼一搗亂,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剛才僵凝尷尬的氣氛頓時
又化散開來。通訊驟起,猛的俯身前攢,將她攔腰抱起,向溪流中央丟去。
她尖聲驚叫,雙手緊緊勾住我的脖子,雙腿交纏在我腰上。我真氣未復,一個趔趄,一起摔入河中。
山溪很淺,只沒過膝蓋,她抱著我浸在冰涼湍急的溪流中,咯咯大笑,忽然又一翻身,騎在我身上,笑道:
「小壞蛋,快叫我三聲『好姐姐』,否則今晚你就只能趴在河裡吃生魚,別想吃烤x渠了!」
她玩的高興,一時間忘記了我已經不能說話,渾身濕漉漉的,居高臨下,衣裳緊貼,玲瓏盡現。
我心中怦怦劇跳,不敢正眼相看,更不知應該如何回應。她忽然醒悟過來,「啊」的一聲,雙頰酡紅似醉,
翻身躍回岸上。
肥憶蛇盤卷在幾丈開外,昂頭吐?,發出奇怪的「咻咻」聲響,好像在取笑我
們被她撿起的石頭拋砸,立刻縮成一團。
搭架上的x渠鳥「噼啪」作響,半邊都已經烤得焦了,我們濕漉漉的坐回火堆旁,一邊烘烤衣裳,一邊撕扯著
鳥肉充飢。叫苦的鳥肉吃在嘴裡,卻彷彿又一種酸酸甜甜的滋味。
她一邊低頭吃,一邊抬眼喵我,我忍不住又偷偷笑起來。我用鳥骨畫寫問她笑什麼。
她咯咯大笑道:「傻瓜!你吃的這隻,我忘記掏去內臟和腸子啦。你狼吞虎嚥的,也不覺得難吃嗎?」
我這才覺得嘴裡有些腥苦,忙不迭地吐了出來。她笑得花枝亂顫,拍手笑我是比這鳥兒更呆的大呆鳥。」
火光映照在她粲然的笑靨,淡綠的眼睛溫柔得如同春水,襯著臉上沒有洗去的黑灰,又顯得俏皮可愛。我不
禁跟著笑起來,心裡充盈著莫名的溫暖,和從來沒有過的鬆弛。
從那時起,我和她之間漸漸沒有了拘謹,雖然依舊不敢真如夫妻一般,有什麼親暱的舉止,但彼此間也逐漸
會嬉鬧打趣,開些玩笑。就練那條肥憶蛇也和我熟稔起來,日漸放肆,不時趁著她與我要閒時,吐信舔我的
耳根和脖子。
相處的越久,我越覺得她不在是從前印象裡那驕縱刁蠻,狡猾狠辣的妖女,有時候像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
,有時卻又如母親般溫柔體貼,但我在心底深處,卻依舊時時悸痛,牽掛著那紫眸雪膚的少女。
此後的一個多月,我們一邊調息療傷,一邊繼續跟隨著青蚨蟲,追蹤延維和羅澐的下落。一路轉折,從南荒
到了西荒,又從西荒回到南荒,卻仍舊沒有他們的蹤跡。
一天傍晚,狂風大作,暴雨傾盆,夾雜著密集的冰雹。青蚨蟲嗡嗡亂舞,再也尋不到半點兒氣息。我們索性
騎著蛇沖落到半山的巖洞裡,生火烤內,避雨少歇。
我和她坐靠左巖壁上,翻轉著半隻獐腿,望著洞外灰
濛濛一片的雨霧,想到前路茫茫,都有些沮喪。
她蹩眉說:「延維老奸巨猾,只怕白是早有察覺,故意做了於腳,否則青蚨香又怎會忽東忽西,追了兩個月
,還是沒半點兒訊息?」
我想起羅澐所說的相侑被延維所殺之事,略一遲疑,還是左地上畫寫而出。
她臉色大變,猛地跳起身,重重地踢了石壁一腳,顫聲喝道:「這無恥老賦!等我抓到他,定要將它碎屍萬
段!」石壁崩裂,塵土麓麓而下,肥遺蛇噝噝吐芯,蜷到一旁。
她又轉身恨恨地盯著我,恕道:「臭小予,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到底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