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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看著手機發呆,手機微信新朋友的提示在閃。
頁面停留在初中暗戀物件發來的驗證訊息上:明天的同學聚會前,我想和你聊聊。
聊什麼?
她的聯絡方式一直躺在冰冷的好友列表裡,她的朋友圈偶爾會跳現在視野裡。
一週前還看見她發了一條去峨眉山的風景照,照片裡的女孩笑容燦爛,身後金頂的佛像福光普照。
這幾天沒看見她更新朋友圈不是因為她沒有出去玩,原來是自己偷偷被刪了好友……
同學會?明天還沒收到這個訊息,就算收到了也不會去。
明天自認為一個窮寫小說的沒資格去參加任何聚會。
同學們早就成家立業牛逼哄哄,自己還是窮的一批孤零地像只小狗。
這群初中同學幾百年沒有聯絡,明天在同學群裡潛水了不知多少年。
偶爾看看他們的聊天記錄,不是在打牌就是打牌的路上。
明天不會打牌,自然也沒有去迎合他們的必要。
寫小說的人多少有點心高氣傲,他總覺得一切太俗……打牌就是聚眾賭博,打麻將只能作為生活方式的一種但不應該以此為業。
看著他們的聊天記錄總覺得他們入了魔,彷彿是吃了罌粟的人員,離開麻將好像就會生不如死……需要有人剷除這些“魔教”。
明天對她的最後一次聊天記錄印象停留在八年前的那個夏天。
年少輕狂的年紀明天偏偏慫的要死,一邊羨慕別人的友情一邊把自己藏進世界角落,一邊期待有有個從天而降的餡餅正中頭頂一邊希望這個餡餅最好是豆沙餡。
明天看著手裡不斷閃爍的好友申請,猶猶豫豫選擇了接受。
明天有點理解為什麼初戀男友初戀女友一聯絡自己說要複合,一些人就會屁顛屁顛地同意,沒有人能擋住再遇到初任男女朋友時的悸動。
柳清文的頭像重新躍動在聊天列表裡,系統的驗證訊息成為近十年來第一條聊天記錄。
明天緊張地盯著柳清文頭像,像是熱戀時男孩兒等著女孩兒的回信,不管多久,他總是熱情似火神采奕奕。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哪怕只有幾分鐘。
柳清文的頭像是個動漫女孩,帶著黑色花邊的貝雷帽,身後是茫茫大海,穿著白色連衣裙,笑得一臉燦爛,看起來總像是情侶頭像。
明天等了幾分鐘,還是準備退出聊天頁面,沒人會在凌晨兩點像和無業遊民一樣在網上閒逛。
明天點進潛水已久的同學群,發現新的一次話題是柳清文問“群裡所有人都去麼”的話題。
群裡面現在有二十六個人,經常活躍的有十三人,這十三人都冒了頭,不常露面的也都冒了出來,表示一定風雨無阻。
最後一條訊息是柳清文發的:明天,明天見。
明天揉戳著頭髮,不明白他們怎麼忽然想起同學聚會了,畢業那樣重要的一刻誰都沒提聚會的事。
畢業時拍完了畢業照大家就像兔子一樣撒歡沒了影,自那以後就再沒說過聚會的事。
只有近幾年女同學們陸陸續續結婚,在同學群裡發請柬時才會偶爾熱鬧。
回到柳清文的驗證問題:明天同學聚會,他去麼?
明天撐住臉,把自己頭顱擺在桌面上,電腦桌面是昨天的小說收益,毫不客氣的四塊錢,柱狀圖裡它顯示出刺眼的橙色。
一個月的柱狀圖裡它如同迪拜塔一樣傲視群雄,全職寫小說兩年以來收入高的一天。
全職後還不如兼職寫,兩年前加上正經工資一個月能有七八千塊,現在一個月只有七八百。
絞盡腦汁大半天才堪堪憋出來兩千字,釋出之時自己看一遍能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