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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環風還看了眼徐襄的肚子。
徐襄第一次見到環風,對此人並不瞭解,而她眼下對她說的這番話,更是叫她尤為不解。
她開始懷疑,今日這個女人忽然出現在她面前,是不是心裡有什麼算盤。
徐襄根本不想跟環風糾纏太多,近日以來她疲乏的緊,薛綽的連日冷淡,更叫她逐漸心灰意冷。
「你說這番話又有什麼意義?你是想說,薛綽他那樣對我,其實心裡還是愛我的?」這話說著徐襄都不相信,只覺得好笑,「其實,你本不必今日特意來這裡跟我說這些話,我已經不在意了,你跟薛綽如何,我也不想再去了解,至於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對我來說,也無關緊要了。」
見徐襄並不相信自己,環風也並未介意,徐襄的懷疑她也理解:「雖然姑娘懷疑我,我也不求姑娘真的相信我,我只是想把自己該說的話說出來罷了,有些事情,或許表面看起來複雜,實際並不複雜,就如同,外界傳言薛世子寵愛著一個神秘的女人,對其愛護至極,讓世人知道這是他唯一的軟肋和把柄,也正是因為我是他的軟肋和把柄,所以他才會將我藏得極深,可事實卻也並非如此,其實,這麼多年,世子於我之間,不過是知己之情。」
雖然環風並沒有將話完全說的明白,但徐妙言似乎已經明白了。
「難道,姑娘的意思——」
徐妙言的話戛然而止,不過環風已經領會了。
「確實如此。」環風道,「所以,世子那番行為,究竟,是在保護著誰呢?」
徐襄聽了,默默良久,臉上並無任何情緒,連一絲波瀾也沒有。
環風沒有把話說透,但徐襄能夠領會便已經足夠了。接著,她走近了徐妙言兩步,她仔細觀察著這女子的眉眼,雖然在打量,可目光卻是充滿了善意的。
「大人也許從未跟你說過,他曾經九死一生之際,在梁縣遇到過一個小姑娘的事情吧?當年他身染惡疾,躲在稻草堆裡,是那個小姑娘背著家人,給他送吃食,在那段時間裡,她每夜都陪伴著他。」
徐妙言怔了怔。
環風看著徐妙言,低低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其實,我也曾幻想過很多次,若是在他最艱難的時候,遇見的人是我就好了。」
環風的這句話,讓徐妙言頓時便明白了什麼。
環風不再說下去。須臾,她道:「現在,我該去做我的事情了。」
「你要做什麼事?」徐妙言聽她這麼說,忍不住問了一句。
「自然是去做該我做的事。」環風說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接著,環風將自己手腕上的一隻極為通透的白玉鐲子交到徐妙言的手心裡,「這是我阿孃留給我的,如今,我將它送給你,願你與大人白頭偕老,平安康健。」
徐妙言怔怔的看著手心的玉鐲,趕忙還給環風,說道:「這既然是你阿孃留給你的,想必是極為貴重的物件,我怎麼好收?」
環風並未接過,而是看著那隻玉鐲,平靜的說道:「我用不著這東西了,交到姑娘手裡,總好過放在我身上,這也是我對姑娘和大人的美好祝福,今日是我們初見,但此去一別,我們也再也不會見了。」
環風說罷,再無絲毫留戀,便往府門口的方向離去。
徐妙言看著環風的背影,同時也被拉入了回憶。
那是不被她記在心上的一段回憶。那時在梁縣舅父家,但凡不順舅母的心,她就會被舅母趕到牛棚,旁邊的草垛便是她的睡處。
秋末冬初,更深露重,她坐在草垛的背風處,卻不想那草垛裡也藏了個人。
他瘦的可憐,似乎是生了很重的病,病的說不出話,爬不起來。
她默許了他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