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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傳出一兩聲悽慘嚎叫聲和斷斷續續的咒罵聲,因離的太遠,聽不真切。
那獄卒走後,馨柔見梓美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抓著木柵欄向外望。心裡有些酸楚,鼻子一吸,落下淚來,講出的話都帶著哭腔“小姐,你怎麼這麼苦的命哇。”
梓美皺著眉頭看向外面,每一次獄卒巡查路過,她就不死心的問”為什麼,為什麼抓我們?”每次得到的只是巡邏獄卒的嗤笑。
梓美抱著木柵欄,無限苦悶的喊道“哥哥、常樂,你們在哪?”
第二天一早牢頭來查房時,就見梓美仍舊抱著昨晚那根杆子,雙目通紅,一雙眸子能迸出火來。馨柔一雙眼睛哭的通紅,腫的核桃般,在梓美身後扶著梓美。梓美見了獄卒,惡狠狠的鎖定牢頭,嘶啞著嗓子怒吼道“憑什麼、憑抓我!”
牢頭嚇了一跳,看清是梓美后,放下心來,毫不在意的對梓美揮揮手,像趕一隻蒼蠅一樣“別喊了,看你也不是聰明的主,這麼淺顯的問題都分析不通。爺今兒心情好,給你說說這事怎麼回事。”
他分析給她聽“你想想家這塊地是怎麼來的?不管它怎麼來的,反正是皇上那掛號了,但又是不值得皇上上心的事。下頭的人就隨便劃拉塊地出來,告訴皇上這是一般的無主農田。然後賞賜下去。拿到地的人,就算是荒地,也要一年一年給它養成熟地。這樣每年都有一定數量的荒地變耕地,糧食產量再增,朝廷撥的開荒錢,就成了好處,八成落到了那些前期辦事的人。你現在傻不愣登的跳出來,說給你的是荒地,捅出去誰受的了,能不被抓嗎。”
到下午日頭偏西,吃過晚飯的人們又要打水洗漱,梓美和馨柔還是沒喝道一口水,吃到一口飯。
梓美的嗓子已經乾啞到幾乎說不出話來,她瞪著眼,仍在拼命掙扎“放了我!放了我!”
那牢頭笑了一下,晃晃手裡的鑰匙“放了你?憑什麼?現在我是牢頭,你是犯人。你這樣的,就得多吃點苦頭,你才知道誰是這兒的老大!”說完一揮手,幾個獄卒分別拖著梓美和馨柔往裡走。走的地方正是半夜傳出悽慘號角的地方。
拐了幾個彎,又進了幾個門後,是另一番天地。這裡還是牢獄區,只是這裡的氛圍明顯緊張許多。現在日頭偏西,但天還沒黑,這裡面光線並不好,再加上時不時有不知哪裡傳來的鞭打聲和號角聲,使的氛圍更加陰森恐怖。
拖著梓美和馨柔的獄卒在入口處顯得恭敬有加,他們將梓美和馨柔隨手扔在地上,失去支撐力的梓美一下癱軟一團,馨柔勉強支起自己的身子,爬過去扶起梓美。
裡面管事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獄吏,由於常年看管犯人,使他常年都板著一張臉,總是一臉嚴肅,看人也總是審視的意味。那獄吏皺皺眉,用眼神示意了下,口氣有些不好“不知道近來為了飛刃的事費多大功夫?又不是閒的時候。裡面再不能進人了,沒空。”
拖梓美進來的獄卒忙點頭陪笑“餘頭您多擔待擔待,是這樣的,這兩個硬骨頭太犟,從昨晚生生折騰到現在。就這個,”那獄卒說著用腳踢了踢梓美“昨晚喊了一晚上,都沒閤眼。今兒見著我們趙頭,又鬧了一天吶。我們趙頭也是沒轍,像這樣的,不弄來您餘頭這給點顏色就是不行。您老多擔待,小的回頭請您喝酒。”
梓美被踢一腳,回過頭瞪著那獄卒,恨恨的啐他了一口。那獄卒又回頭踹了她一腳,轉身一個勁向餘頭陪笑。
那獄吏聽完,看看梓美,隨手指了間牢房“是個硬骨頭,行啦,也就你小子嘴會說。拖那間去吧,那裡面就關了一個,是個軟骨頭,關一起說道說道說不定就抹過彎來了。”
幾個獄卒千恩萬謝的拖著梓美和馨柔,扔進了那間牢房。
梓美剛被丟裡面,餘頭就過來,對立面一個窩在麥秸稈堆裡編草墊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