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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達林打了個電報給毛澤東同志,說中共應該同國民黨合作,不能發動內戰,如果發動內戰,中華民族就會滅亡。這顯然是已經被原子彈嚇倒了。那時,陸定一最支援蘇聯的建議。史達林還建議毛澤東去重慶與蔣談判。隨後不久,蔣就給毛澤東同志發來邀請。當時,我們面對的事實是共產國際已不復存在,因此也就談不上共產國際發號施令。不過我們考慮到中國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一部分,應服務於這一總的事業。根據毛澤東同志的思想,我們認為,內戰不會毀滅中華民族。我們也能證明,內戰是由國民黨而不是中國共產黨挑起來的。但問題是毛澤東同志應不應該去重慶?如果不去,那麼他們就會把內戰的罪名加到中國共產黨頭上。所以,你們看,赫魯雪夫的想法是有淵源的。(後來)赫魯雪夫認為,中國人殺了印度人,所以中印邊界衝突是中國人挑起來的。當然,史達林沒有這樣說。因此,毛澤東同志決定去重慶。當時,全黨的立場是一致的:中央收到來自全國各地反對談判的信函。但是毛澤東同志、王若飛同志和我已經出發了。當時,毛澤東同志任命劉少奇代表他主持工作,這是22年前的事了。
我們重慶之行的結果是,一方面,蔣介石在協議上簽了字,另一方面他又開始發動內戰。簽字以後,毛澤東同志回到瞭解放區,談判組包括三個人,張治中、馬歇爾,還有周恩來留在重慶。談了好多次,也簽了不少協議。但1946年7月,國民黨發動了大規模進攻,首先進攻在江蘇北部解放區陳毅同志指揮的部隊。蔣介石軍隊佔領了一些大城市,特別是張家口、安東……。他們以為自己穩操勝券,撇開我們召開了偽國大。我們這些談判代表就返回了延安。1947年初,胡宗南進攻延安,不到6個月時間,到1947年7月,他佔領了延安地區所有的城鎮。當時,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指揮遊擊戰,同時指揮全國戰場。我與毛澤東同志在一起。史達林透過當時跟我們在一起的一個蘇聯醫生[6]傳話,讓毛澤東同志去莫斯科。我們不知道為什麼,想著是討論如何指揮這場戰爭。不過,由於國內局勢,毛澤東同志不可能去。不久,我們得知劉伯承同志指揮的部隊跨過黃河,挺進大別山地區。這時內戰才開始一年時間。在此以前,所有被解放(從日本)的城鎮都被蔣介石軍隊佔領著。所以,蔣介石軍隊陷在新佔領的城鎮裡。劉伯承部隊挺進大別山,直插國民黨心臟。蔣介石慌了,又耍花招。他透過宋子文‐‐宋慶齡的弟弟‐‐見了費德林,他當時是蘇聯方面有關事務負責人,要求莫斯科傳話給中國共產黨,說他願意談判停火。當時蔣介石雖然連吃敗仗,但還佔著優勢。蘇聯向我們傳遞了這一資訊,暗示我們應該談判。對蔣,我們並沒有關上談判大門。
1946年10月底我離開南京時‐‐董必武是1月離開的‐‐,我說,是蔣介石關上了談判大門。不過,我們感到如果在1947年7月開始談判對我們不利,正如你們說的,力量對比我們不佔優勢。結果,我們繼續戰鬥,直到1949年,我們已取得決定性勝利。當時,蔣介石退下來,讓李宗仁代表他談判。可以!人們接受談判,提出談判原則。張治中率國民黨代表團來到北京,談判進行了20天。我們提出了8條24款協議草案。與此同時,我們的軍隊做好了渡江準備。如果簽了協議,就按協議執行。如果簽不了協議,我們就渡江。國民黨代表團同意簽訂協議。但是,協議傳回南京,美國大使拒絕了協議。隨後,李宗仁下臺。我軍百萬雄師跨過長江。在渡江戰役中,林彪同志指揮的部隊攻佔了武漢。
有一個戲劇性的插曲。談判還在進行時,李宗仁把政府遷至廣州,國民黨大使也跟他走了。然而,美國大使卻留在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