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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巧麼?」
秦放搖頭,白水也不擅長揣測,話題驟然停住,只能加快腳步回去。
因是去村外附近山上採的藥,回來時從那株大榕樹下路過,瞧見有人在圍籬笆,將村口的位置又佔了一半,更加狹窄了。
旁邊有村民說道,「這點地方牛車過不去,大孫子,你就不能勸你爺爺把樹砍了嗎?」
正在和安德興和孫賀一起圍籬笆的祝安康抬頭,笑道,「鐵叔,真的不能,您也知道我爺爺最聽我爹的話,可我爹前幾天從鎮上鋪子回來勸過,沒用。您想,他都勸不動,那就更別說我們了。爺爺他肯讓我將籬笆築高已經很不容易,他脾氣倔您也知道,要是老說砍砍砍,我怕呀,他不砍樹,反倒是過來把籬笆砍了。」
一眾村民聽了深覺有道理,也不敢再提,站了一會又覺得涼颼颼的,就都散開了。
白水抬頭往那榕樹看去,整棵樹都被陰暗天空籠罩,卻還是能從掛著的燈籠下看出鬱鬱蔥蔥的生機來,實在很難將它和那首恐怖童謠聯絡起來。
安德興見他瞧看,放下手中的活看他,「小公子生得真是眉清目秀,可是腰佩大刀,難道你會點拳腳?」
白水客氣道,「會一點花拳繡腿,刀只是拿來嚇唬人的。」
安德興笑笑,「你這麼說了,那武功肯定很好。」
白水怕說多了他猜出自己的捕快身份來,便道,「我還要回去熬藥,告辭。」
安德興笑了笑應聲,瞧著兩人離開,轉身差點撞上紮在地下的樹根,嚇了一跳,「我還以為真有人掛在樹上瞧我。」
祝安康一聽,抬頭看他,滿眼的不悅,「不要再開阿菀的玩笑了。」
語氣沉落,很不友善,安德興卻是一點都沒生氣,反倒是拍拍他的肩頭,「很快就會有個了結了。」
在一旁編織籬笆的孫賀沒有做聲,但他聽得懂。聞聲也沒抬頭,仍在專注裹籬笆。
安德興說完這句,榕樹下的人都悄然無聲。周圍無人,唯有榕樹葉子隨風拂動亂響,像蠶食樹葉,一點一點的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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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開喝過藥之後並沒有好轉,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還將藥吐了出來,讓祝長榮好不奇怪。
他蹲在藥簍前翻著這些藥,確認了一遍又一遍,「明明是去風邪的藥,別說喝一碗,就算半碗也該有用。蘇公子年輕底子好,更該是立刻見效。」
白水皺眉說道,「要不還是去請個郎中來吧。」
「就算真的是郎中來了,他用的應該也是這些藥。」祝長榮擰眉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一個可能,忙跑去蘇雲開房裡。坐下身就翻他眼皮舌頭瞧,眼球渾濁,面色鐵青,舌苔微見黑點,看得他跳起來,「這分明是中毒啊。」
旁邊的明月嚇了一跳,「中毒?」
「對,之前沒認真看還以為就是普通的風邪,可現在毒已入體,跡象就更明顯了。」祝長榮瞧瞧外頭天色,說道,「我去採點解毒的草藥,不過我只會一點簡單的。你倆也去把郎中找來吧,三個臭皮匠還能頂一個諸葛亮呢。」
「嗯!」明月立刻就起身往外跑,白天她問過村長了,知道最近的郎中在哪裡。
白水後一腳跟去,剛跨出一步,就又聞床上那人重咳。她頓下步子,見秦放正好拿了茶來,說道,「你進去照顧,我和明月去找郎中。」
可等她出了門,明月已經跑遠了。
此時夜幕已落,村落不見幾盞燈火,黑得只能借著星辰隱約看見地上的黃泥路。
她剛出村口,跑過那榕樹底下,便有一條黑影尾隨跟上,寂靜無聲,讓人無所察覺。
那條黑影剛過去不久,又有一條黑影跟上。
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