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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雉愣了一下,因為具他了解,許睿是很喜歡畫畫,儘管他看起來不怎麼有天賦,畫得也不怎麼樣,但是這並不妨礙許睿對此抱有莫大的興趣和熱愛。
這樣的許睿如果不是很喜歡油畫棒,怎麼會在林雉要讓他丟掉蠟筆棒的時候選擇自己偷偷藏起來呢。
許睿做出來與自己預料的完全相反的事情惹得林雉有幾分不快,但是他知道現在並不是發作的好時機。
他看著許睿把蠟筆盒還給自己之後還是依然堅持要走,他猛地一下伸手攥住了許睿的手腕,然後循循善誘道:「那現在已經下課了,你在這裡畫一會兒畫放鬆一下又能怎麼樣呢,誰也不會發現的,而且你在這裡畫也不用把蠟筆拿走。」
這樣沒有拿走蠟筆的許睿就不會給林雉再做作弄自己的機會。
到底是孩子,貪圖好玩的東西是天性,而且林雉今天又一直對他態度很好,不可否認的許睿有點在結束了課程有些疲憊的下午放鬆了警惕。
他最終被說動了。
許睿趴在書房的桌子上給自己之前未上完色的畫塗了色,在他塗畫的途中,在完成小房子的最後一點縫隙的時候,他突然抬頭看了一下窗外。
原本在旁邊看書的林雉察覺他的動作不動聲色轉頭問他:「怎麼了?」
許睿抬手揉了揉眼睛,像只是眼睛有點癢了,然後沒多做什麼反應,繼續低頭用攥筆弄得有點髒兮兮小手塗畫。
吳嬸離開林家,沒有跟許睿見到最後一面,也沒有機會跟許睿告別。
這樣的小事在林家太過微不足道了,只是辭退了兩位幫傭,這沒什麼稀奇的,吳嬸走之前在離開的門前回頭看了一眼深宅大院裡前棟樓的二樓,那裡面透出來亮光,掉下來兩滴眼淚,彷彿看見許睿幼小的身影已經徹底被這龐然大物般的宅院吞噬掉。
一陣風吹過,吳嬸掉下來的那兩滴淚水也幹了,徹底的不留痕跡的離開了。
吳嬸徹底消失在林家這件事,許睿在很久之後才慢慢的後知後覺的發現了。
期間無數次被林雉說出的各種謊言所搪塞矇混過去,例如什麼請了病假,什麼外出兩天,最後過了很久才告訴許睿吳嬸回家照顧自己的親孫子去了,還故意把「親孫子」這三個字咬得很重,完全無視掉許睿眼底浮現出來的水霧。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這天的晚上,許睿到了睡覺的時間也不反抗的安分睡在了林雉的臥室。
可是沒過了多久,他可能以為林雉睡著了,他就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深夜,林雉被女傭推著來到後院的許睿以前的住所,那裡的門緊鎖著,許睿抱著腿蹲在地上,靠著門。
林雉有時候會被許睿某然間冒出來的小犟脾氣驚訝到,他看起來好像寧願在這裡坐在地上坐一夜也不願意和自己睡在前院寬敞的溫度適宜的有柔軟毛毯的臥室裡。
林雉開始感到有些麻煩和不快,他冷著臉色看著瑟縮成一團的許睿:「你在這裡做什麼?」
許睿低著頭,不做反應。
林雉身子微微前傾了一點:「想要回自己以前的房間?為什麼?有什麼好的,難道有你現在住的地方寬敞舒適嗎?」林雉看著許睿抗拒戒備的姿態,話鋒一轉低聲問道:「還是說裡面有什麼你的寶貝,你捨不得,見不到?」
許睿猛地一下抬起來了頭。
林雉看著他的表情繼續說道:「比如那個破破爛爛還被你用膠帶粘起來的皮球,或著說那些你養的小蝸牛?」
許睿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睛瞪著林雉,活像是林雉生搶了他什麼珍貴寶物。
林雉從他的臉上嗅到了一些熟悉的被激怒的味道,他眼睛眨動了一下,繼續說著:「啊,那個皮球不會是你爸爸留給你的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