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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銅鑼一聲迴盪在廳堂,詩會開始了。
只見一長衫玉立的儒雅男子面帶微笑,朗步站到二樓樓梯口,大堂內頓時鴉雀無聲,掃視全場後,爽朗悅耳的嗓音便開始講述詩會的規則。
今年的詩會分三場。第一場,鬥詩。樓梯左右兩旁各有一方十尺長臺,臺上各有十尺白絹,長臺一端都有一名小婢手端筆墨。凡參加今年詩會的文者墨客皆可在白絹上落下自己的詩詞,詩題不離中秋。最後由那儒雅男子從眾多詩詞之中挑出四首勝出,進入第二場。
第二場為和賦。規則是去年祁雲令得主玉香姑娘撫琴,第一場勝出者可隨琴音即興作賦,賦題不限,由玉香姑娘選出認為滿意之人,進入第三場。
第三場是對聯。想這對聯要比詩詞歌賦容易的多,為何偏安排在了第三場?原來這出聯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京城三傑”宇文赫峻、祁天澈、蕭逸臣。三人一人一聯,第二場勝出的人之中,最快對出三人上聯的就是今年望江樓詩會的頭魁。
大廳內眾人先是躍躍欲試,聽到最後一場時面面相覷,繼而又議論紛紛。天宇王朝誰人不知“京城三傑”個個文采出眾,以往只祁天澈一人出對,都未必能對上,更何況如今三人。今年的祁雲令究竟會花落誰家,抑或無人能的也未嘗不知啊。
聽眾人的紛紛議論,依晴真有些好奇這“京城三傑”如何能讓眾文人這般贊慕。
正思忖間,只見一著白衫的清朗男子自座位上站起,信步走向左方的長臺,揮筆落下詩詞的同時,立在一旁的小婢清脆的聲音響起:“
天將今夜月,一遍洗寰瀛。暑退九霄淨,秋澄萬景清。星辰讓光彩,風露發晶英。能變人間世,攸然是玉京。——張子墨題”
“好!好!”小婢聲音一停,座下叫好聲響起。依晴微笑點點頭,果然好文采,句句豪情,看來此人也是傲骨一身哪。
方才那位動怒的小姑娘一臉不服氣的走向右邊的長臺,信手寫下:“吹破殘煙入夜風,一軒明月上簾櫳。因經路遠人還遠,縱得心同寢未同。情脈脈,意忡忡。碧雲歸去認無蹤。只應曾向前生裡,愛把鴛鴦兩處籠。——青連題”
呵,到底是個女兒家,言辭之間多是兒女間的痴情蜜意,百般柔情,若論此,也算是一首好詩。只是著一身男裝在人前便是一名男子的身份,寫下這首詩,就有些牽強了。看眾人不屑的眼神便知道,這位姑娘未必能進入第二場。
題頭一開,便陸陸續續有人上臺題詩寫詞,大堂內漸漸熱鬧起來。這邊“目窮淮海滿如銀,萬道虹光育蚌珍。天下若無修月戶,桂枝撐損向西輪”剛落,那邊“暮雲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又起,一來一往,此起彼伏,高潮迭起。這詩會,文采飛揚者提筆落詩贏得陣陣喝彩,胸無點墨者也不甘落後向前,不為能勝出,只是增些熱鬧。於是便有了“天上一圓鏡,照不出模樣。地上一月餅,咬口咯的慌”、“中秋月亮圓又圓,看的鴛鴦甜又甜,若是孤雁一瞧見,定鳴思念無極限”之類的詩詞。面對這明顯添亂的文章,那二樓梯口的儒雅男子卻也不惱,依然含笑望著眾人,氣度非常。
依晴低頭一笑,這望江樓還當真做到了雅俗共納呢。
一場下來,雖優秀詩詞不少,卻只挑出五首入圍第二場。頭前作詩的那位清朗男子自然在內,而那名女伴男裝的俏佳人果然因詩詞過於女化,在眾多豪情的文章之中只有屈居下位,未能透過。那姑娘俏臉氣得通紅,卻也無計可施。剩餘三首分別為:
目窮淮海滿如銀,萬道虹光育蚌珍。天下若無修月戶,桂枝撐損向西輪——許千山題
暮雲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白子夫題
星稀月冷逸銀河,萬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