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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狀越發嚴重,夜裡也不睡了,白日更是不吃,只是像失了魂似的。
&ldo;老爺回來了!&ldo;
門外急的團團轉的其他僕從看到馮復的身影時,連忙跑了過去,高呼了一聲。
落落也舒了一口氣,再這樣下去,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不能吃不能睡了。
&ldo;這般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ldo;馮復濃眉一皺,喝道。
&ldo;老爺,你快瞧瞧小姐吧。&ldo;
&ldo;嫻兒?&ldo;馮復面上一驚,三步並做兩步,急急往後院趕去。
這兩日他也略略聽聞了一些閒言碎語,可只當是街頭巷尾的謠言,並未當真。
可馮嫻卻是與他不同,此刻他心急如焚,生怕馮嫻再出了一丁點的差錯。
&ldo;嫻兒!&ldo;
馮復看到蹲在牆角,發梢凌亂如糙的馮嫻,心中一痛。
&ldo;父親&ldo;馮嫻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頭,原本黑白分明的瞳仁中點點血絲,烏青的眼眶像是幾天都沒有休息,分外的憔悴。
此刻她恍惚了一陣,才漸漸看清來人。
&ldo;是你!都是你害了他們,不關我的事情!&ldo;馮嫻的腳在地上胡亂的蹬著,她纖細的胳膊在空中飛舞,試圖將馮復擋在一旁。
她的聲音嘶啞而悽厲,彷彿對面前這個愛她如命的男子充滿了怨恨和不滿。
&ldo;嫻兒&ldo;
馮復的小腿被馮嫻踢中,一時有些吃痛,可依舊滿眼心疼的看著地上的馮嫻。
他蹲下身,任憑馮嫻的拳頭砸在自己的肩膀和胸膛,小心的將她的頭扶到自己的胸前。
&ldo;嫻兒,莫怕,莫怕&ldo;
他聲音溫和低沉,像是春日裡徐徐的晚風一般,只輕輕的一遍遍的重複著。
馮嫻在馮復懷裡鬧騰了好一會才安靜下來。
馮復這才慢慢將她抱起,雖說在站起來時腳下踉蹌了兩下,可依舊穩穩的抱著她。
待他將馮嫻送回房間,小心蓋好薄被,將驅蚊的薰香點了,才略有些疲憊的坐到一旁。
怪力亂神之說,他是不信的,可馮嫻卻信。
他也不知近些日子城裡的那些謠言究竟是如何傳出的,只隱隱憑著直覺,他知道自己的太平日子恐怕不多了。
自從那日,他離開那座皇宮之時,他便知道,這一天早晚要來。
只是沒想到,竟只過了短短三年,便到了還債的時候。
他嘆了口氣,將茶杯裡的涼茶一飲而盡,前些日子入宮時,他在宮中又看到了那個道人。
那道人依舊是同樣的衣衫,細長的眉眼,只是更加的趾高氣揚,他不知那道人與皇上說了什麼,但是那些風言風語的出現正是在那之後的不久。
他在馮嫻的房間裡一直坐到了傍晚,馮嫻在悠悠的醒轉過來。
&ldo;嫻兒?&rdo;馮復扶著馮嫻坐起來,將一直溫著的參茶遞到馮嫻面前。
&ldo;父親,他們是不是回來了?&rdo;馮嫻將茶盞推開,微微垂著眼問道。
&ldo;昨日夜裡,我隱隱聽到一個聲音,還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那身影高高大大,手中還有一把短匕。&rdo;
&ldo;嫻兒莫怕,這世上怎會有那些怪力亂神之事,不過是最近有些小人為了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傳的謠言罷了。&rdo;馮復口上這般說著,心中卻有些打鼓,馮嫻言之鑿鑿仿若真的見到一般,恐怕不止是傳言那麼簡單,這府中怕是有作祟的小人。
&ldo;可我真的見到了,我親眼所見。&rdo;馮嫻無力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