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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翌想坐起來,卻連撐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沈嘉見狀連忙扶起他,焦急道:「你又病發了,範大夫剛號過脈,說不大好。」
「範大夫來了?」蕭翌心道不好,又問沈嘉,「還有誰?」
「蔣指揮使也在外面候著。」沈嘉說道,「陛下放心,陳公公封鎖了訊息,除了玉熙宮中的人以外,無人知曉。」
還是陳盡忠靠譜啊。蕭翌點點頭,「讓他們都進來。」
「是。」沈嘉起身,急忙去喊人。
範大夫、陳公公、沈嘉和蔣驥四人再次來到了內殿,蕭翌聽完他們的稟報,沉默許久。
針灸不能壓制,用藥則無法行走。蕭翌這一次,只能妥協。
錦衣衛、內閣、東廠,三大巨頭齊聚在此,靜靜等候陛下抉擇,連一點聲都不敢出。
良久,蕭翌突然出聲,對陳公公道:「取黃絹筆墨。」
「是。」陳公公神色一凜,陛下是要下旨了。
陳公公去取紙筆,沈嘉則搬來矮桌放在床上。他看蕭翌呼吸沉重,雙手微微顫抖。
黃絹鋪開,陳公公在一旁替蕭翌磨墨。蕭翌則顫抖的拿起筆蘸了蘸墨,剛想寫東西,卻發現自己連提筆書寫的力氣都沒有。
「陛下。」沈嘉不忍心,握住蕭翌顫抖的右手,「臣來替陛下擬旨。」
「也罷。」蕭翌放下筆,對沈嘉和殿內諸人道,「內閣擬旨,從今日起,免早朝。各衙門奏本直送內閣,如有要事,由內閣呈報。」
這道旨意在眾人意料之中,恐怕也是最好的辦法了,故而沒有人有異議。沈嘉提筆,緩緩書寫,心中卻有些擔憂。天子突然不視朝,正巧又是處在變法的關鍵時期,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風浪呢。
等沈嘉寫完,蕭翌又看向錦衣衛指揮使,「蔣指揮使,外面由你全權負責,看緊夔王。」
蕭翌依舊不放心自己的這個胞弟,雖說經歷沈嘉被下藥一事,夔王看似乖了許多,但蕭翌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臣遵旨。」蔣指揮使領命道。
「陳盡忠,請肅王入玉熙宮侍疾。」蕭翌又命令道。
陳公公聞言,面露擔憂,沈嘉也同樣擔心的看著蕭翌。儲君侍疾,這不就是怕萬一駕崩,儲君能順利繼位嗎?
「陛下,不至於吧?」沈嘉問道。
「以防萬一,再說四弟在朕身邊,更安全。」蕭翌笑了笑,解釋道。
「老奴遵旨。」陳公公也只好領命。
「長青,內閣中只有程老知道朕的病情,你可以向他如實說。」蕭翌囑咐道,「其餘二人,能瞞就先瞞著吧。」
「臣遵旨。」
「朕渾身乏力,還未服藥怎麼就動不了?」蕭翌又問站在角落的範大夫。
範大夫解釋說:「毒性現在有所蔓延,恐怕會從雙腿到四肢。剛剛陳公公命人去熬藥了,等喝了藥看看效果,在下才能診斷。」
範大夫話音剛落,陳公公等人臉色大變。沒想到毒性蔓延如此迅速,現在連雙手都保不住了嗎?
倒是蕭翌依舊神情淡漠,聽後只道:「既然如此,對外稱朕偶染微恙,暫不理政。以後交內閣票擬,司禮監批紅。」
內閣票擬由來已久,沈嘉沒有異議。倒是陳公公左右為難,畢竟他這個司禮監掌印有名無實,陛下一向乾坤獨斷,哪裡輪得上司禮監批紅?
「陛下,批紅之事,老奴不敢……」
「替朕代筆而已。」蕭翌也並非真將權力交給司禮監了。
陳公公這下放心了,「老奴明白了。」
蕭翌交代完後,精神不濟,服了藥便又睡下了。蔣指揮使和沈嘉急忙出去善後,陳公公則讓人去禁宮接肅王。唯有範大夫無所事事的在外間坐